金南天看著我張了張嘴,沒有說出一個字來。眼淚順著眼角流了下來,抬起手指了指自己的嘴。我不明白他是什麼意思,但是我知道這會他肯定很痛苦。
於是我對他說道:“天哥你不要著急,等會白前輩來了肯定有辦法的。再說咱們什麼場麵沒有見過,這會就是受了一點小傷沒事的。”
金南天痛苦的衝我笑了一下,然後又閉上了眼睛。看著金南天身上一點傷痕都沒有,但是稍微動一下就發出的痛苦表情,我還真替金南天難受。
就在這時白胤忠背著四眼走了過來,一看到我就說道:“你小子看著一身的肉,怎麼乾起活來就偷奸耍滑的,要我老頭子一個人去找斷了胳膊的小子,還要我一個人背回來!”
我知道他說的是氣話,於是指了指金南天說道:“前輩,我走了他怎麼辦?要是在來一隻陰邪怎麼辦?我要是能把自己分成兩半,一定跟著你去。”
白胤忠哼了一聲,沒有說話坐在地上喘氣。我慢慢地湊近他問道:“白老前輩,你說天哥和四眼兄弟這都是怎麼了?”
白胤忠瞪了我一眼後說道:“你要是再叫我前輩,小心我打斷你的狗腿。以後要是願意,就叫我一聲老哥吧!金南天是中了煙鬼的毒煙,暫時說不出話來了。至於你的這個沒有胳膊的兄弟,其實也是中了毒煙,不過是被樹鬼抓走的。”
“樹鬼?”我驚奇地看著白胤忠說道:“老前輩!”我就叫了三個字,就看他瞪著眼睛看我。我立刻改口說道:“白老哥,你給我講講這個鬼的事情。”
他聽我叫他白老哥,臉色才稍微好了一點。對我說道:“這個其實是我們曆代的高人們,通過處理地下的鬼事總結出來的。到了南宋末年閭山道的一位前輩,結合前人的筆記寫下了《鬼論》。後來曆代閭山道的高人,都不停地總結完善此書。”
“《鬼論》?”我看著白胤忠說道:“我記得茅山和龍虎山也有類似的書,但是名字在嘴邊就是說不出來了。白老哥應該也知道這兩本書吧?”
白胤忠點了點頭,對我說道:“閭山道早年離中原有些遠,所以一直沒有多少往來。人們對我們閭山法師,知道的也不很多。但是閭山的先輩們,卻經常會來中原學習。對於你說的兩山關於鬼的書我聽到過。不過就實質而言,是有明顯區彆的。”
我點了點頭,就聽白胤忠繼續說道:“我們把不同方式死的人,轉化成了不同的鬼。比如剛才說的煙鬼,就是被濃煙活活熏死或者嗆死的。而樹鬼,則是被樹壓死,或者被成精的樹吸了精華死的。類似這樣的細分,在兩山的論述中是沒有的。”
我點了點頭,笑著說道:“明白了,不同方式死的人,其實變成的鬼也是不一樣的,所以身上的怨氣也不一樣。因此對付它們的時候不能用同一種方法是不是這個意思?”
白胤忠笑著點了點頭,但是立刻沉下臉對我說道:“在你們陝西和湖南那邊交界的位置,有一個村子,外人都叫長壽村的你知道麼?”
我一聽立刻心提了起來,盯著白胤忠說道:“你說的是從旬邑那邊過去的地方麼?整個村子分為前後兩部分,裡麵的人歲數都很大。”
白胤忠嘿嘿一笑,沒有回答我,隻是淡淡的說道:“看來你去過那裡了,而又能活著站在我麵前,說明裡麵的妖邪被你製服了。嗬嗬,不錯小子我小看你了。那裡至少折了我閭山道三四位前輩,也包括我的祖師。”
我愣了一下,沒有想到白胤忠居然知道這個地方。更沒有想到的是,他的祖師居然死在了那裡。但是有一點我很清楚,在那邊我沒有見到過其餘道士一類的屍體。這一點我能理解,因為有一個天魔在那裡,是不可能留下屍體的。這麼看來,白胤忠能參加這次行動,應該和那邊是有關聯的。可是我能相信他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