甫一走出蕭宇恒的院門便見遠處稀稀拉拉跑來許多的官差,個個手提棍棒正挨家挨戶的搜查東西。
莫罔擰眉,這麼大陣仗是發現了那一堆的屍體嗎?
思考間官差行至他們臉前。
“衙門辦案,平民避讓。”就這麼一句話,多得一句沒有,說完便穿過他們徑直去敲蕭宇恒他們家的院門了。
莫罔其實不想管閒事的,但身後的動靜告訴他,想走,難。
蕭宇恒老早就聽到門外有響動,想著莫罔他們還沒走多遠,外麵應該沒什麼危險,於是傻不愣登的將門敞開了。
開門後為首的官差比劃了個動作,待命的小卒不消多說湧進蕭宇恒的院子就開始翻箱倒櫃摸索起來。
叮叮咚咚的,桌椅板凳儘數被推翻,為數不多的裝飾也被搡倒在地,肖鶴年紀小,被嚇得扯著嗓子就哭,可憐壞了。
蕭宇恒頭腦宕機,不明白發生了什麼,這架勢和抄家一般無二,他也沒犯事啊?“官爺,這是怎麼了?輕點輕點,家中就這些物件了!”
心疼啊,這些東西要是壞了那他們就真的家徒四壁,隻剩能睡覺的地方了。
官差不做回答,等待著手底下的人告訴他結果。
“頭兒,在門後找著了這個。”一官差捧著一枚精美的掛墜走了出來,莫罔眼尖,看清了掛墜上的紋路。
蛇?
莫罔氣笑了,怎麼著,那龜孫還真就一路跟著自己找見蕭宇恒了?
他一把奪過掛墜,反複斟酌,餘光看見那些官差手中棍棒已經舉至他們的頭頂,忽而意識到自己動作的突兀。
“主子?”傾嶽護主心切,一個箭步衝上去擋在了莫罔的身前。
“去趟衙門吧,反正本就準備去的。”不把那小人的行蹤翻出來莫罔就不姓莫!
官差一愣,這麼主動嗎?省下了不少功夫呢。
蕭宇恒不放心這小子,帶著自己的妻兒跟著也往衙門那邊去了,街上的百姓還以為出了什麼事,好奇的隨行了一路。
生活如此平淡,總要自己找些樂子不是?
雨郭衙門
“大人,我們抓到了幾個看起來很是可疑的人。”衙役言罷將自己的身子挪開,露出了背後幾人的長相。
帶頭的男子身姿挺拔,一側的隨從神采奕奕,剩下的一家三口,女子娉婷嫋娜,小兒目光炯炯有神,至於那中年男人……呃,寒磣。
哦,還有個三四十歲的女人正趴在隨從的身上昏迷不醒。
嗯?這女人……
縣令從案台上積壓的文書中抽出一卷畫紙,小心翼翼的打開,畫紙上赫然是那女人的身形樣貌。
“紫綢巷的花魁怎麼會在你們這裡?”縣令一拍手中的驚堂木,氣勢十足的問道。
傾嶽看了眼抱著肖鶴的女子,不清楚說的是不是她,沒出聲。
莫罔抽了抽嘴角,這死小子最近五感是退化了嗎?那縣令的眼睛明明在看他身上背著的人!
“花魁?這雨郭對美的理解屬實叫在下難以認同。”這麼大年紀了還能當花魁的他就沒見過,還是說,雨郭有權有勢的人都喜歡半老徐娘這種類型的女人?
縣令一噎,他的表述好像是有些有問題。
“堂下何人?速速報上姓名!”縣令抹不開麵子改口,隻能施壓於堂下這些‘百姓’,叫他們忘掉了。
“普通的尋親人罷了。”說自己是平樂侯世子也得有人信啊,還不如說自己就一尋常百姓來得有說服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