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涼沒把‘徐良誌’的事告訴蕭棄,隻和她說了從那人嘴裡聽到的東西。
蕭棄坐在刻有蛟龍紋飾的椅子上思索,無青元海她第二次聽人說起,這人可不像普普通通逃難的羅摩族人,蕭涼說他是前代祭壇聖子,白弋那的無青元海卻慘成那副模樣。
是在玩替罪羊的把戲吧……
“你在找無青元海?讓他們回來吧,無青元海我知道在哪。”蕭棄不想浪費人力物力找一個知道在何處的人,而且就算把他帶來皇宮,怕也命不久矣。
不是說蕭涼蕭棄會對他做什麼,而是將他當成替罪羊的人或許會斬草除根,不留後患。
“好。”蕭涼應下,拍了拍手叫楊德順進來,囑咐他把外派的密探再喊回來。
“有關羅摩,你還知道什麼?”私下姐弟倆一直是這個相處方式,蕭涼覺得親近,蕭棄說得順口。
提及彆的事,蕭涼從茶盞下抽出‘徐良誌’給他的紙條,原封不動的又給了蕭棄。
蕭棄打開一看,又是個不認識的人。
“阿姐在東江接連遇刺,策劃這些事情的就是紙條上的此人,說是昨天才至京城。”蕭涼知無不言言無不儘,率先將所有告知自己阿姐。
“你去查查這人,沒有頭緒的話請人去趟太師府,找一個名叫白弋的人,他可能知道。”蕭棄道。
蕭涼不問那個叫白弋的究竟是誰,從阿姐的口中能聽出,不是朋友就是房太師的人,比之莫罔,不值一提。
“阿姐,有考慮向羅摩出兵嗎,如果出兵,我一定支持。”在蕭棄麵前的蕭涼永遠稚氣,他不在乎國與國百年來的和平共處,他隻在乎他珍視的人會不會受到傷害。
很明顯,因為羅摩,蕭棄受傷了;也是因為羅摩,蕭棄做什麼都要小心翼翼,這不是他想看到的。
蕭棄伸手摸了摸蕭涼的頭,帶了點安撫的意思。
“沒頭沒尾的出兵,其他三國,周邊小國會怎麼看我們,你是做皇帝的人,不能讓百姓失望。”
蕭涼撇嘴,阿姐見麵總說大道理,也沒見小時候的她有多聽話。
“知道啦,我這就派人查鐵無疑的身份。”蕭涼再度拍手,楊德順速度一次比一次快,接到命令後出門就立馬吩咐了下去。
蕭棄撐著下巴,看了眼蕭涼,又看了眼楊德順。
果然,楊德順比王公公順眼多了。
“我聽房太師說,你封了個都護,是準備培養培養接誰的官職?鎮西將軍?”
鎮西將軍年紀沒莫老爺子那麼大,但戎甲一生也該卸甲歸田過子孫繞膝的好日子了。
蕭涼眼睛看天看地就是不看蕭棄,他總不能說是來替她的吧……
“說起來,這位都護好像和戶部尚書沾親帶故,我記得尚書夫人沒有子嗣吧?”
徐良誌不孕這事還是蕭棄從蕭長歌那聽來的,她辦的這個宴那個宴的,小道消息知道不少,可信度挺高。
“對,是‘他’認的乾兒子。”蕭涼道。
“怪不得。”蕭棄感歎一聲。
蕭涼鬆了口氣,就怕阿姐接著問徐都護的歸屬問題。
“徐都護需勞阿姐你操勞了,他年紀大是大了點,但孺子未必不可教,待到他熟悉了自己的職責,阿姐也不用東邊跑完西邊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