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時候,在殘酷的戰場上,單純依靠力量並不能起到決定性的作用。
即便是英勇無畏的個體,也可能輕而易舉地被精妙的計策所擊敗,亦或者被數量堆死。
然而,金城的力量顯然已經超越了某種界限,到了一個令人驚歎的高度。
那些原本在諾克薩斯可以被尊稱為戰士的人,此刻在他的手中卻變得脆弱無比,宛如毫無還手之力的小雞崽兒一般。
不僅如此,金城還在不斷地向前猛推,仿佛永不停歇。因為他周圍堆積如山的屍體,他需要空曠的空間來發揮。
死亡並沒有讓他的眼神有絲毫變化,依然閃爍著猩紅的光芒。
他身上散發著莫名的黑氣,但他卻沒有帶上魔王之冕,死亡黑氣金城身上在隱隱約約呈現狼形。
當有人冒險衝入金城內圍時,那位一直在觀察局勢、放出斥候的人便會毫不猶豫地射出手中致命的弩箭。
然而敵人多達數百人,但即便金城如此勇猛殺敵,他們身後仍然源源不斷地有士兵湧來。
\”殺!\”
金城狂暴的揮舞著手中的長戈,如狂風般橫掃而過。
然而,就在這時,鋼鐵之物承受不住巨大的壓力,發出了一陣刺耳的呻吟聲,緊接著斷裂開來。
伴隨著那聲驚心動魄的戰吼,痛苦和恐懼的尖叫聲響徹整個戰場。
麵對如此強大而非人的存在,諾克薩斯的先鋒軍團的士氣瞬間崩潰,鬥誌全無。
而金城在弗雷爾卓德的時候見識過這種情況
慌亂是會傳染開來的,就如同樹木之間相互傳染的枯死病一般。一旦開始腐朽,整棵大樹便會一擊即潰。
直到金城再次從一名諾克薩斯的士兵手中強行奪過一根特製的長棍後,諾克薩斯的士兵們才開始逃竄起來。
而這群被諾克薩斯以軍工誘惑和各種許諾招募而來的軍隊,顯然並不是那種會戰鬥到最後一兵一卒的諾克薩斯精銳。
金城並沒有選擇追趕他們,他也並不想暴露出某些東西,也不想在這些人麵前展露出自己那不為人知的一麵。
奎因則默默地侍候著正在下方沐浴著惡魔鮮血的金城。
沒錯,對於德瑪西亞人而言,諾克薩斯人皆是惡魔,這是國仇家恨所導致的。
但是現場沒有任何人發出歡呼聲,因為每個人都心裡清楚,這次成功擊退敵人並不意味著真正的勝利!
但金城的變態程度,即使是被稱為千裡挑一的無畏先鋒精銳都感到敬佩。
正當眾人都深吸一口氣,準備稍作歇息之時
“竟然是巫師和攻城弩!這些諾克薩斯人到底想乾什麼?這裡可是他們自己的國土啊,他們為什麼要拿出這樣恐怖的大殺器來!”
奎因的眼神異常銳利,再加上她從華洛那裡得到的情報,使得這位勇敢的姑娘不禁尖叫出聲。
各種難聽的辱罵之詞從奎因那略顯蒼白的嘴唇中噴湧而出。
很明顯,原本還打算乾掉幾個諾克薩斯敵人的奎因,此刻也陷入了絕望之中。
“我們該怎麼辦?”麵對著床弩和法師,無畏先鋒的兩名精銳士兵麵麵相覷。
麵對法師的時候,他們還可以手持禁魔石戰具進行戰鬥,但現在,根本沒有那樣的條件。
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將目光投向了金城,或許是因為他強大的武力,或許是因為他崇高的地位,亦或是僅僅因為他殺死了許多諾克薩斯的惡魔。
金城起初沉默不語,突然間他抬起頭,笑容滿麵地大聲問道
“哦,奎因,我記得你的夢想是成為一名騎士,然後加入德瑪西亞的遊騎兵兵團對吧?”
“哈?你怎麼突然問這個!”大口喘著粗氣,竭儘全力恢複體力的奎因,原本漂亮的臉蛋此刻已沾滿了血汙。
“你這家夥?不會到現在還想著追求奎因吧?都什麼時候了!”艾利絲雖然依舊心存不滿,但語氣已然不再那麼衝動了。
她不得不承認,金城在很多方麵確實表現出色。
馬夫和米瑞克沉默不語。
“哈?不是,我隻是想說,如果我們能夠幸存下來,你日後能否成為我的專屬護衛,全心全意保障我的安全!”金城高聲向著奎因發問。
奎因已經被華洛帶起,遠遠地眺望著敵陣的情況,她聳了聳肩,完全不在意金城提出的問題,而是將銳利的目光投向敵營,仿佛麵臨著巨大的威脅。
“先保證能夠存活下來再談其他吧,該死的諾克薩斯雜種們,他們似乎要有所行動了!大家趕緊尋找掩護體!”奎因緊張地喊道。
然而,聽到奎因回應的金城,臉上卻掠過一絲不滿,語氣中帶著責備
“奎因,你可知道?那個晚上,諾克薩斯的刺客竟然將刀子無情地插進了我的心臟。
而你們這些負責保護我的人居然沒有一個人察覺到!
連你這個斥候也未能幸免,要說責任,你可是難辭其咎啊!難道你就沒有絲毫打算彌補過失或者贖清罪責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