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飛鴻眸中閃過驚慌，似是回想起令他恐懼的回憶，連說話聲音也開始顫抖。
“我，我錯了，我不該去偷東西的。我真的知錯了……”
顏飛鴻發出一聲哀嚎，一拳將地麵的玉板打得粉碎。
秦君臨麵色微變，問道“怎麼回事？”
“這人的記憶有些混亂，似乎夢到了不屬於他的回憶。”
楊幻靈眉頭皺起，額頭微微見汗，顯得有些吃力。
顏飛鴻就算心境崩潰，本質上仍舊是一個圓滿巨擘境大成的強者。
又因為傳承秘法的原因，埋葬在顏飛鴻潛意識深處的記憶混雜駁亂，遠遠超過一般同階的強者。
即便是以楊幻靈的修為，想要將其徹底困在夢境中，也稍顯吃力。
秦君臨忙道“顏飛鴻的修為，也是以傳承秘法，承繼前任修為。所以他的腦海裡，不僅僅有自己的記憶，還有數代顏家先輩的回憶。他是不是夢到那些先輩的回憶了？”
“應該是，你稍等一下，我想想辦法，將顏飛鴻的夢境引回正軌。”
楊幻靈取出一個古樸銅鏡。
銅鏡上花紋繁複，背後刻有宛如篆體的小字，其上靈光陣陣，顯然不是凡品。
“不愧是天夢宗的強者，這身上的寶貝，隨便拿出來一件就是咱們沒見過的。這種特殊法器，若是放在合適的地方，價值比極品法器還要高上數倍。”
魏天雄見識廣博，一眼認出這銅鏡絕非尋常法器，甚至不入法器定品，無法以常識確認其價值。
“為何？”
楊青正驚訝問道，以他的目光來看，這銅鏡的靈機，頂多也就是比普通法器稍稍強盛些，連上品法器都比不過，價值怎麼能比極品法器還高？
魏天雄解釋道“一把錘子敲下去，砸出的力氣肯定比一個手機要大。但手機能做到的事情，錘子能做到嗎？”
“法器同理！一般法器的價值，隻以威力大小評高低。但有些法器功效特殊，價格也要另行計算。”
“這麵鏡子，倘若我猜得不錯，應當是天夢宗的特殊法器，照己鏡。”
“照己鏡？”
楊茜目露思索，僅憑這個名字，他便已猜測出許多信息。
楊幻靈並未解釋這鏡子作用，隻是送出一道真氣，托著照己鏡送至顏飛鴻麵前。
顏飛鴻原本已經麵露迷茫，無法分清自我，可一見到那照己鏡上的麵容，頓時渾身一震。
臉上的迷茫逐漸顯出清晰，夢中混亂的記憶也得到梳理。
“照己鏡，是我天夢宗特製的秘寶。”
“部分修行夢境法的門徒，偶爾會在無邊無儘的夢境中迷失自我，分不清現實與夢境。”
“這個時候，便需要用照己鏡照一照，讓迷失之人看清自己本來麵目，將其喚醒。”
楊幻靈輕呼口氣，將照己鏡收回，順口向秦君臨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