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工的時候,大隊長已經在曬壩等著了,也不知道他是昨晚回的,還是今早趕回來的。
大隊長安排了各生產小隊的任務,便讓他們去上工,卻被村民們給攔住了。
“村長,山裡的人販子被劉知青給抓了,那孩子是不是可以上山撿山貨,撿柴了。”
大隊長搖搖頭,“還不可以。”
底下有人著急了,“怎麼還不可以,人販子不是被抓了嗎?
山裡應該沒有危險了。”
大隊長耐心解釋道,“昨天過去,我特意問過了,說是那批人販子還沒有全部落網呢。
從昨天被抓的那人嘴裡,已經知道那群人販子還有上家,人還不少。
雖然昨天抓了兩個,但誰也沒辦法保證,逃竄到山裡躲著的,就隻有那兩人。
為了孩子們的安全考慮,還是彆讓他們上山了。
要是真讓孩子們被人販子拐了去,找都不知道從哪裡找起。”
底下不少村民在那裡回應,“大隊長,我們都聽你的,你說不讓去就不去。”
但也有人說道,“撿柴晚上倒沒什麼,就是那些山貨若是不弄回來,不少都會掉地上爛掉,或是被鳥獸給糟踐了。”
“哎喲,王大拿家的,你擔心這個做什麼。
咱們後麵那片山,那麼大,出產那麼多,哪年不都得有好多東西爛地裡。
你還想把山裡所有的東西都弄回家不成。”
“我主要是心疼東西。”,那人反駁道。
“你心疼東西,就不心疼你家的娃。
不過也是,你家一向不喜歡那兩個丫頭,把那混小子當成個寶。
當哥哥的那麼大了,一點事不做,倒打發兩個小丫頭天天上山尋摸東西。
怕是在你們心裡,丫頭丟了也就丟了吧。”
“那是,就她家那作派,若是人販子給她一些錢,也不用太多,有個七塊、八塊的,怕她都會主動將那兩丫頭送給人販子吧。”
看到大隊長眼神不善地看過來,王大拿家的連忙失口否認,
“王秀英,你可彆血口噴人,我們家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王大拿家的,我是不是血口噴人你自己心裡清楚。
你也做個人吧,那兩丫頭到底是你懷胎十月生下來的。
他們做爺奶、做爹的不心疼那兩丫頭就罷了,你這當娘的何苦也如此對待她們。
好歹是你身上掉下來的骨血,難道你這當娘的也不心疼。”
王秀英看向大隊長,“大隊長,王大拿一家對大丫和二丫的態度你也知道,這兩孩子你得交待民兵隊的人看好了。
若不然真怕他們一家會將那兩丫頭給賣了。
他們又不是沒做過這樣的事情。
上次若不是發現得早,那兩丫頭早不知道被他們賣到哪去了。”
站在一旁不吭聲的王大拿嚇了一跳,怎麼又把這事給翻出來了。
他連忙喝斥自家媳婦,“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王大拿看向台上的大隊長,“大隊長,你彆聽王秀英胡說。
自從上次您教育過我們以後,我們再也不敢了。
再也不敢打那兩個丫頭的主意了。
你看這段時間,我們不也好吃好喝地供著她們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