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婧雪把讓知青進城找工廠,替村民賣菜這事,跟素芬嬸一說,這事在她這裡就算是過去了,便沒繼續放在心上。
然而聽了這事的吳素芬,整個下午就像心裡有隻貓在撓,連乾活都不在狀態。
平時裡能很快就掰完一路玉米的,今天速度慢了不少,心裡頭在一直琢磨那事。
下午收工算工分的時候,原本每天都是拿8分滿工分的她,今天卻隻拿了6工分。
旁邊等著算完工分下工的其他人,都出言問她。
“素芬,你今天這是怎麼了,乾活都不利索了。
平日裡你不都是早早乾完8工分,早收工了嗎?
今天怎麼乾得這時候,才得了6工分。”
旁邊有人替她回答,“估計是秋收一個多月,天天早出晚歸地下地乾活,累著了。
再加上看到再有一兩天,秋收就結束了,懈了那股子勁,一下子就沒那個精氣神了。”
另一人揉了揉自己酸痛的胳膊,“彆說素芬了,我也感覺累得慌。
要不是想著今天多乾點,說不定明天再乾一天,就能結束秋收,我也乾不動了。”
“是啊,終於快結束了。
等結束完,我得好好歇兩天,再去忙地裡的事情,還有進山采山貨。
這一個多月下來,感覺身體被掏空了。”
“我呸,你這身體是下地乾活掏空的嗎?
依我看是被你家那口子掏空的。
秋收多累呀,晚上也不加緊時間休息,還惦記著床上那點子事。
你家辦事的那聲音,就算離你家有一段距離,我們也能聽得到。”
見有人開黃腔,旁邊圍著的村民頓時都笑了起來。
“哎喲喂,這是得多大聲音呀,才能傳到你家去。”
被取笑的那人羞紅了臉,拉著那人便要撓她。
“紅梅,你這小騷蹄子,在這亂嚼什麼舌根,看我不撕爛你的嘴。
你家離我們家十幾米遠,聲音要是傳到你們家去了,那是得多大聲音。
我還沒說你家辦事的聲音,傳到我家去了呢。”
有人將這事給引到吳素芬身上去了。
“素芬今天乾活不在狀態,不會也是晚上被大隊長累著了吧。”
眾人頓時又笑了起來。
吳素芬啐了那人一口,“咱們村就屬你最沒臉沒皮,啥話都往外蹦。
我還有事呢,懶得搭理你。”
吳素芬計完工分後,連忙往家趕。
走到一半,她腳步一拐,往大隊部走去。
依她家那口子的脾氣,這個時候肯定沒回家。剛在地裡沒有看到他,肯定在大隊部呢。
果不其然,吳素芬在大隊部成功堵到了張大隊長。
見到吳素芬走進辦公室,張大隊長很是奇怪。
他納悶道,“素芬,這個點你不回家,來大隊部做什麼?”
“我有事跟你說。”,吳素芬道。
大隊長有些摸不著頭腦,“有什麼事情不能回家說,還巴巴地跑到這裡來找我。”
“我等不到你回家。
這事我都在心裡憋一下午了,搞得我下午都沒能好好乾活。”
“那你倒是說說看,到底是什麼事情讓你這麼迫不及待。”
“書記在嗎,這事得跟你們兩個一起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