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上工的眾人,就跟打了雞血似的。
就連平日裡那些喜歡偷懶、磨洋工的,也一反常態,在那拚命乾活。
劉婧雪還是保持著之前的速度,挑完一擔,就跑到地裡跟相熟的嬸子聊上幾句。
翠花嬸自從知道劉婧雪的本事後,彆提多後悔了。
當初她第一次看到劉婧雪,被她那柔弱的外表欺騙了,以為她是個吃白飯,乾不了活的。
特意跑到她們這一生產小組的小組長王強那嚼舌根,讓他千萬不要將劉婧雪弄到她們這一生產小組。
等劉婧雪天生神力的事情爆出來後,讓她悔不當初。
她也因為自己誤會了劉婧雪一事,對她很是熱情,每次見麵都要拉她聊上幾句。
之前因為第二、第四生產小組上工的地方不在一處,導致兩人沒多少機會碰上。
今天大家都在一塊上工,倒讓她有機會拉著劉婧雪一起閒聊。
看到劉婧雪送完一擔糧到曬壩,挑著空擔子從這過,她連忙叫住劉婧雪。
“小雪,小雪。”
劉婧雪聽到有人叫她,連忙抬頭,循聲望去,“翠花嬸。”
“小雪,你過來一下。”,翠花嬸招呼道。
劉婧雪見兩隊的小隊長,還有計分員都不在,便將擔子放在一邊,來到翠花嬸旁邊,一邊跟她說話,一邊幫她掰玉米棒。
“翠花嬸,你叫我啥事呢。”
“小雪,你有沒有發現,今天大家的精神麵貌特彆不一樣。
個個都精神煥發,埋頭若乾。
就連平日裡那些乾一天活,就掙個三四工分,連孩子都不如的知青,今天都像換了個人,那乾活的速度。”,翠花嬸咂舌,
“那速度把我都給驚到了。”
劉婧雪打破沙鍋問到底,“翠花嬸,你說的知青是哪些人呀。”
翠花嬸一聽,有人捧場,頓時來了興趣,也不繼續掰玉米了,拉著劉婧雪往深處走了走,免得被人看到她在偷懶。
她指了指不遠處在那低頭乾活的夏蘭,
“那是夏蘭夏知青。
那姑娘家裡條件應該很好,下鄉一年多了,也就秋收的時候下地乾活,其餘時間沒見她下過地。
剛開始要她下地,她還要搶小孩子打豬草的活,一天打兩筐草,兩工分。
村民們不樂意,她才下地乾活的。
不過來了也是磨洋工,一天最多的時候掙四個工分,平常都是二三個工分的日子居多。
不過你看她今天,那速度,若是她平日裡也是這個速度,怕不是要拿7、8個工分一天了。”
翠花嬸啐了一口,“你說她這人是不是有病,明明能夠乾活,寧願在地裡磨洋工,就是不乾。
她難道就不想多掙點工分,多換點糧食。
搞得還要往外掏錢,補足那人頭糧的工分,誰家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
“她爹娘也是腦子有坑,還每月定時寄錢過來養著她,也不說逼著她上進,乾活養活自己。
就她這樣的,哪家願意娶這樣的媳婦進門。”
劉婧雪不願意在後麵議論彆人,便道,“可能她確實乾不了活,今天也是強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