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家中錢票被盜,王麗華知道她們肯定猜到是自己拿的。
既然自己敢動手,就不怕他們知道。
至於他們會不會報警,她們沒那個膽子。
她還沒有出嫁,她們還是一家人。
這年代,家裡要是出了個罪犯,那不是一個人的事,是會影響一家人的成分的。
除非他們不想過日子了,選擇把這事給鬨出去。否則就隻能替她隱瞞下來,把這事安到小偷身上。
至於她這一舉動,算是將家裡人都得罪了,以後彆想跟他們來往,彆想回家。
王麗華一點都不擔心。
他們那樣子,明顯早就不把她當一家人了,她為何還要熱臉貼冷屁股,黏上去。
以後她就當自己是個孤兒。
將他們的錢票拿走,他們該怎麼過日子,王麗華表示自己一點都不擔心。
他們都不擔心她在鄉下該怎麼過活,自己為何要替他們操這份心。
再說了自己隻是拿了現金,存折可沒動。
畢竟拿存折去銀行取錢,要戶口本。
下鄉後自己的戶口已經遷到了鄉下,跟他們不在一個戶口本上,糊弄不過去。
再說了,自己也沒那麼多時間跑銀行取錢。
若是提前一天動手,肯定會被他們發現的。
不過自己也不虧,幾處的現金加起來也有兩千多。
這些錢就當是自己下鄉,他們給自己的補貼,以及自己出嫁的嫁妝吧。
至於他們會不會追過來,她賭他們舍不得那點路費,而且都不願意自己出錢。
況且請假要扣工資,他們可舍不得。
就算他們讓媽過來又怎樣,隻要自己不認賬,她也不能把自己怎麼樣。
如果這個時候過來,正好讓她體驗一下東北冬天的寒冷,若是晚一點,讓她下地試試乾活有多辛苦。
讓他們以為自己在鄉下享福。
這些錢不能藏在自己身上,得把它們存銀行。
而且存折也不能放知青點,得另外找個地方藏起來。
下了火車後,王麗華沒急著往臨山鎮走,找銀行辦了存折,將踩在腳底、內衣褲口袋的錢給存進去,隻留下一些零用。
至於包裹裡麵塞的錢,隻能等到了後,再去銀行存進去。
天上飄著雪,市裡往臨山鎮的公共汽車停運,王麗華沒辦法,隻能去招待所開了間房。打算等之後雪停,公共汽車恢複營運後再回去。
公共汽車一恢複運營,王麗華便坐車回了臨山鎮。
去郵局跑了趟,得知包裹她的包裹尚未到達後,王麗華便啟程回生產隊。
花了三個多小時,從鎮上走回來,此時的她又冷又累又餓,敲了半天門才將知青點的院門給敲開。
鄭建民打開院門,看著外麵包裹得嚴嚴實實的人,“同誌,你找誰?”
王麗華將圍脖往下拉了拉,露出了自己的臉,“是我。”
“王知青,你不是休假回家,要2月才回嗎,怎麼才剛進元月就回來了。”,鄭知青驚訝道。
王麗華有氣無力地道,“我想什麼時候回就什麼時候回。
你彆擋路。”
她現在實在沒精力跟他多費唇舌。
鄭建民見她這麼說,連忙讓到一邊讓她進了院。在她進院後,又連忙把院門給杈上。
女知青屋內,幾個人在那嘻嘻哈哈,打趣秦芳。
“秦芳姐,你跟鄭知青結婚的時候,讓我給你打扮唄。
我跟你說,我表姐以前結婚,就是我給她打扮的,大夥都說可漂亮了。”,張映春道。
秦芳道,“有什麼好打扮的,不就是梳個頭,穿著新衣裳,還能怎麼打扮。”
“怎麼能這麼簡陋,怎麼也得盤個頭發,描個眉,塗個口紅吧。
畢竟是一輩子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