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大娘皺眉,“你小嬸自從嫁過來後,被我們管束著,不準跟其它知青來往。
這一年來她被地裡、家裡的事情纏著,我們又看管得緊,她確實沒啥機會跟其它人來往。
那個知青突然找上門找你小嬸做什麼?”
小孩哥手一攤,“這我哪知道。”
“不過,我可是注意到,那知青這兩天一直在我們家附近轉悠,就是不進門。
她還接二連三的用糖誘惑二狗子和我,讓幫忙叫小嬸,肯定有啥不可告人的目的,或是在打什麼歪主意。
不然憑啥不敢正大光明地上門。”
柳大娘一聽,覺得自家孫子說得在理。
事無不可對人言,她這鬼鬼祟祟的樣子,確實讓人生疑。
“娘,我覺得大娃說得對,那知青找三弟妹肯定不懷好意。
那些個知青,除了劉婧雪知青值得信任外,其它知青沒一個善茬。
三弟多好一漢子,被三弟妹算計得隻能收了她這破鞋,已經夠倒黴了。
不能再讓她夥同其它知青做下啥壞事,再害了他。
三弟妹到底已經嫁進來了,若是犯了什麼事,被人捅出去,咱們一大家子都會受牽連的。”,柳家二嬸也對侄兒的話表示讚同。
柳大娘看了自家孫子一眼,“她用糖引誘你,讓你來叫你小嬸,你就真來叫了。
家裡就缺你那顆糖了?”
“那哪能呢,我這不是過來給您報信了嗎。”,大娃替自己狡辯道。
“奶,您想想,她一直在那蹲守,若是碰到其它小孩,聽了她的話來叫小嬸,小嬸出去見了她,不就壞事了。
但碰到我,那就不一樣了。”
大娃神氣地一揚頭,“那個知青是個蠢的,她隻說找柳家媳婦,但沒說找柳家哪個媳婦。
奶,你是柳家媳婦,我娘、我嬸都是柳家媳婦。
我按她的要求,把奶、我娘、我嬸叫過去,沒叫錯吧。
既然我沒叫錯,那她就應該給我兩顆糖。
我可是說了,如果她再騙我,就讓你們去知青點找她麻煩。”
柳大娘一聽,哭笑不得,伸手在自家孫兒身上拍了一下,“你就差那兩顆糖了?”
“這是我憑勞動賺來的,憑啥不拿。”,大娃揚著頭,一副七個不服,八個不忿的樣子。
“再說了,奶您就不想搞清楚,她找小嬸到底有啥事。
若是不搞清楚,要是哪天真讓她倆接上頭怎麼辦?”
“還接上頭,你在這演地下黨接頭呢。”,柳大娘好笑道。
柳家二嬸卻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娘,我覺得大娃這話說得對,隻有千日做賊,哪有千日防賊的道理。
咱們是得弄清楚那知青來找三弟妹,到底有何目的。
再過幾天就得上工了,咱們怎麼防都防不住有心人的。”
聽自家老二媳婦這麼說,柳大娘再次皺眉,“那知青沒那麼笨,看到我們過去會趕緊跑吧。
就算我們問她,她也不可能和我們說實話。”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既然知道她是村裡的知青,咱去知青點找她就行。
如果她有什麼算計,肯定不會說實話。
不過這也沒關係,咱們將事情鬨大,讓村裡其它人都知道,她這幾天在我家附近蹲守老三媳婦,看到我們就跑,不知道在打什麼鬼主意。
這樣一來,大夥都對她有了防備,她要想成事也難了。
就算老三媳婦後麵還是跟她摻和在一起,惹出啥事,有今日這一出,大夥也知道跟我們家沒關係,跟老三也沒關係。
都是這些不省事的知青乾的。”
柳大娘一拍大腿,“行,就這麼乾。
大娃,你去你們那屋,把你娘叫來,咱們三個柳家媳婦去會會那知青。
鬨一鬨知青點。”
大娃一聽,忙跑去自家屋子,把自己娘給叫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