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鄭鵬程那狠戾的眼神,方東隻感覺自己被一條毒蛇盯上了,不由生生地打了個寒顫。
他腦子都不會思考了,不由自主地喊出了聲,“怎麼可能沒找到東西,房梁上你們找過了嗎?”
聽得方東這麼說,所有人的目光不由都看向了他,不明白為什麼同為知青,沒從周知青、趙知青家中搜出反革命的東西來,這方東不是應該感到高興,反而很是失望的樣子。
這人是不是有毛病,而且也沒聽說周知青、趙知青跟方知青鬨過什麼矛盾呀。
倒是鄭知青跟這兩人一直不和。
進去搜查的人見自己的專業性被人質疑了,擔心組長誤會自己不儘心,趕緊反駁道,
“房梁是藏東西的好地方,我們怎麼可能放過。
每間屋子的房梁,我們都搭著桌子、椅子爬上去仔細看了,沒有一處遺漏,但都沒有發現任何違規的東西。”
方東聽到如此回答後,不由驚叫出聲,“不可能,房梁上一定有東西的。”
周明軒聞言笑了,“方知青怎麼說我家房梁上有東西。
按理說這是我家,房梁上有沒有東西,我們這作主人的不比你清楚。
看你這態度好像這是你家,而不是我家似的。
這屋子就我跟豪子兩人住,放東西的地方多得是,沒必要放房梁上。
就算有什麼重要的東西,不想讓人看到,也可放在箱子裡上鎖,沒必要放到房梁上。”
“是啊,方知青,你怎麼老覺得我們房梁上有東西呢?
我們可沒在房梁上放東西的習慣。
倒是你這麼肯定我家房梁上有東西,是不是你放上去的呀。
可這是我們家,又不是你家,你的東西怎麼放我們的房梁上,真是奇了怪了。”,趙俊豪皮笑肉不笑地道。
方東連忙緊張地搖頭否認,“我沒有,你彆汙蔑我,我可沒有在你們房梁上放東西。
我隻是想著大夥一般都將東西藏房梁上,才提醒他們一聲。”
“方知青,聽你這意思,好像不讓革委會的同誌在我家搜出點東西來,你不甘心。
我們來這兩個月,貌似沒得罪你吧,你怎麼就見不得我們好呢。
知道你跟姓鄭的走得近,但人家正主都沒說話,你這狗腿子倒是先著急了。”
“明軒,你不知道,這叫皇帝不急太監急,這方知青還真有做太監的潛質。
不過你說他這上趕著舔姓鄭的臭腳,若是以後他惹了什麼事,闖了啥禍,姓鄭的會搭理他嗎?
彆說我打擊他,到時候姓鄭的跟他撇清關係,肯定比誰都快。”
“你管人家呢,有些人總是不到黃河心不死的。”
周明軒、趙俊豪這一唱一和,讓眾人不由都看向方東。
看到眾人看向自己的那異樣眼神,方東慌了,連忙失口否認,“你們彆亂說話,我哪裡就見不得你們好了。
我隻是擔心他們有遺漏,之後想起來又殺個回馬槍,這不是給生產隊添麻煩嗎。
現在提醒他們,也隻是想著讓他們一次搜個徹底,不再後麵再過來。
這也是給你們證明自己的清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