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東被帶走了,但人群並沒有散開,都等在那裡看後續發展。
畢竟剛才方東的話,大家都聽了個清清楚楚,有人舉報周明軒、趙俊豪這事,是鄭鵬程指使方東去放東西陷害兩人,又是鄭鵬程去送的舉報信。
雖說鄭鵬程失口否認,還讓方東拿出證據,方東拿不出來,但大家不是傻子,基本的判斷還是有的。
這事肯定是鄭鵬程做的錯不了。
雖然鄭鵬程舉報的是知青,跟生產隊沒什麼關係,但他這個舉動將隊裡的風氣都帶壞了。
沒看方東都有樣學樣,搞起栽贓陷害這一套了。
方東在生產隊也待了三年多了,若是早有這想法,在當初跟生產隊的村民鬨矛盾的時候,就會動手了,而不會等到現在。
他如今會出手,很明顯是受了鄭鵬程的啟發,甚至有可能是蠱惑。
劉婧雪此時並沒有去掉鄭鵬程身上的限製,因此他還是站在原地不能動彈。
雖然之前已經跟周明軒、趙俊豪他們商量過了,鄭鵬程要對付的是他們,對生產隊不會有太多妨礙,留給他們對付。
可大隊長終歸是咽不下這口氣,若不是他帶了個壞榜樣,那方東也不會做出這事來。
雖然沒有證據,不能將他怎麼辦,但言語上還是要警告一番,讓他夾緊尾巴做人的。
大隊長看向站在那的鄭鵬程,對他的厚臉皮都有些歎為觀止了。
被方東揭了麵皮,還能站在原地,不走開。
就這臉皮的厚度,他能說不愧是精心教養出來的世家子嗎,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
大隊長絲毫沒有給鄭鵬程留情麵,“鄭知青,指使方東栽贓陷害周知青、趙知青,然後又去送舉報信,將革委會的人引來,是你做的吧。”
“大隊長,凡事都要講究證據。
剛方東不就拿不出證據來,您難道有證據證明這一切都是我做的。”
“你彆跟我說那一套,講證據那是公安的說法,在我們在,不流行那一套。
我們已經認定了這事就是你做下的。”
“就算你們認定了又如何,大隊長打算將我怎麼辦?
難不成你們還能越過公安,給我私下定什麼罪不成。”,鄭鵬程無所謂地道。
事情已經到了這一地步,臉都丟儘了,鄭鵬程也沒再打算繼續裝什麼乖寶寶,立馬就原形畢露。
“我們是不能越過公安,把你怎麼樣,但鄭知青,你可彆忘記,你腳下踩的是誰的地界。
雖然你們鄭家權勢大,但他們的手可伸不到咱們這一畝三分地來。
要想安安穩穩在咱們這待下去,鄭知青你以後就給我老實一點,彆把你們城裡那一套歪風邪氣帶到咱們鄉下來,影響了咱們的風氣。”
“鄭知青,你可彆忘了,你的戶口落在我們在,你現在是下鄉知青,之後不管是回城、進城務功,還是當兵,都是要我們生產隊給你寫評語,給你辦手續的。
如果到時候我們這邊卡你一卡,讓你政審之類的通不過,就算你鄭家到時候權勢再大,也會麻爪吧。”
鄭鵬程聽大隊長這麼說,臉立馬就陰沉了下來,“大隊長,你這是在威脅我。”
“是不是威脅,你自己掂量。”
鄭鵬程按下心中的怒火,深吸口氣,又吐了出來。
“大隊長,就算方東陷害周明軒他們這事,是我指使的,可我並沒有你還有徐書記,其它村民,還有知青們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