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房裡的鄭鵬程,透過窗戶看到知青點的其它人都去了大廚房那邊,心知他們是過去討論今天的事情去了。
鄭鵬程心下暗恨,這方東真該死,竟然把所有的事情都給禿嚕了出來,雖然他以沒有證據這一借口,得以脫身,但他很明白,自己這一說法,根本說服不了他人。
如今肯定所有人都堅信,肯定是自己指使方東,讓他陷害周明軒、趙俊豪二人,就連舉報信也是自己寫的。
不過知道了就知道了,就一群鄉下泥腿子,知道了又不能拿自己怎麼樣。
那大隊長,竟還拿下鄉報告來威脅自己,真是好笑。
若是放在以前,以鄭家的權勢,完全可以越過生產隊,直接將自己弄回城,或弄去當兵。
就算如今鄭家出了事,權勢不如以前,也不是他一小小的生產隊能拿捏得了的。
隻是可惜這次,折了方東不說,自己的顏麵儘失,還沒能把周明軒、趙俊豪怎麼樣。
想到此處,鄭鵬程禁不住手握成拳,重重地砸在桌上。
這次不成功,以後恐怕不能再用同一個方法來解決那兩人了。
自己以後又該怎麼辦,鄭鵬程不禁苦惱起來。
“算了,還是明天去跟爺爺打個電話,跟他說下發生的事情,跟他討個主意。
最主要的是又是差不多十天過去,也不知道家裡那邊情況有沒有變化。”
大隊長那邊將人遣散後,自己領著隊裡的其它乾部,去了大隊部,跟他們說下這些天發生的事情。
畢竟有些事情要瞞著普通村民,但對於隊裡的這些乾部,還是要通報一下,讓他們了解一下情況,知道之後該如何對待幾名同事人。
聽完大隊長的述說,以有徐書記在一旁的補充後,其它幾位大隊乾部,以及小組長,發出了一陣陣驚呼聲。
“這次也太過驚險了。”
“是啊,這次要不是劉知青無意間聽到那姓鄭的跟方東的對話,後麵再跟蹤他們,發現後麵的事情,怕是那周知青、趙知青,還有大隊長你們,這次都慘了。”
“那姓鄭的也太可惡了。”
“你說得不對,要說最可惡的,還得是那方東。
姓鄭的想害的隻是那周知青、趙知青,那方東倒好,一下子害這麼多人,真是個黑心肝。”
大隊長囑咐道,“這事你們知道就行了,彆往外傳。
姓鄭的背景不小,彆讓他知道了小雪在其中起的作用,之後報複他。
這孩子這次又幫了咱們這麼大的幫,咱們不說給她多大回報,但也彆給她招禍。”
“大隊長放心,我們一定會守口如瓶,不會外傳的。”
“隻是大隊長,方東倒是被帶走了,這姓鄭的就這麼放過他?”
“還能怎麼辦,沒看到方東當麵指證他,他都說沒有證據,革委會的那些人也沒把他怎麼樣。
再說了,我剛才不是轉告你們,周知青的那些話,這人我們惹不起,還是彆招惹他了。”,徐書記搖頭道。
大隊長歎了一口氣,“我們確實不能拿他怎麼辦。
剛才我氣不過,也隻不過是不痛不癢地說了他幾句,還拿下鄉報告這事威脅了他一下。
不過我估計他並不怎麼把我的威脅放在心上。
那李傑家裡不過是少有權勢,就能越過咱們生產隊,直接回城,更彆說這鄭鵬程家裡權勢那麼大。”
“我們也知道,但就是感覺憋屈,不怎麼得勁。”
大隊長看向第二生產小隊隊長王強,“強子,以後那姓鄭的找你請假,你說他的事情歸我管,讓他來找我。”
“大隊長,你打算乾什麼?”
“沒打算乾什麼,就是想讓他少往外跑,想把他綁在地裡,少乾些壞事。”
“但咱們生產隊對知青的政策擺在那裡,總不能出耳反耳,或是對那姓鄭的區彆對待吧,到時候他又有話說了。”
“我知道,隻能看情況再說,走一步看一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