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明軒說完自己的情況後,三人一陣沉默,趙俊豪開口了。
“我跟明軒差不多,不過他是吳外公帶,我是扔給爺爺,由家裡的保姆帶。
小時候經常是保姆在那裡乾活,我一個人被關在屋子裡,自己跟自己玩。
也就是後來跟爺爺去大院住,認識了明軒,才算有個伴。
我是保姆帶大的,因為身份不對等,保姆擔心我在外麵惹事,害她受責備,就算迫不得已,帶我出門,都是教我在外麵要處處小心,不要得罪這個,不要得罪那個。
就算是地位不如自家的,也要伏低做小,不能得罪。
因為得罪了,爺爺不在,我倆都是被責備的一方。”
趙俊豪淒然一笑,“都說部隊純潔,其實他們不知道,部隊有時候更加黑暗,一切按級彆說話。
同住大院,我爺爺是管後勤的,又不是什麼重要部門,地位本就不如軍事、政治主官,在大院地位不算高,再加上我爸媽也不是什麼有本事的人,所以導致我在大院孩子們當中,算邊緣人物。
再加上保姆帶大的我,乾啥都畏首畏尾的,誰都不敢得罪,就更是被人欺負了。
也就是後麵認識了明軒,兩人都跟大院裡的孩子格格不入,被他們欺負,不知不覺我們兩個就抱成團。
好在明軒腦子聰明,周爺爺的身份在咱們大院是頂尖的那幾個,周伯伯地位也高,他們不敢太過得罪明軒,明軒又一直護著我,慢慢地我們兩個才在大院站穩腳跟,混出一片天地。”
黑暗中不能視物,但身負靈力的劉婧雪卻看到,趙俊豪滿含感激地看向周明軒的方向,
“若不是有明軒護著我,我早就被他們欺負死了,說不定精神都會出問題。
大院裡又不是沒有出過這樣的事情。
我能像現在這樣,活蹦亂跳的,過得這麼瀟灑,活得這麼恣意,都是明軒的功勞。
也就是他帶著我,整天招貓逗狗、上竄下跳,把我帶得外向開朗,去了那股子鬱氣。”
黑暗中周明軒給了趙俊豪一下,“說啥傻話呢,咱們是好兄弟。”
“是啊,咱們是好兄弟,比親兄弟還要親的好兄弟。”
趙俊豪聳聳肩,“跟明軒在一起久了,老聽他說吳外公以前的事情,我不可避免受他影響,對經商感興趣了。
至於當兵,我可不認為自己能有爺爺那樣的本事,管理後勤也能爬上高位。
既然爬不上高位,當個幾個大頭兵,後麵退伍回來,有啥用。
我可不想自己的孩子常年跟自己分離,也不想他們經曆自己曾經經曆的那些。
所以呀,當兵是不可能去當兵的。”
不得不說,老話說的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還是很有道理的,兩人的想法類似,怪不得能混到一起,成為好朋友。
說完了自己的事情,周明軒好奇地問劉婧雪,
“小雪,你呢,你一身本事,進部隊肯定會很受重視,你為什麼沒有去當兵?”
“我呀,一來是爺奶不讓。
他們兩個兒子、兩個兒媳、兩個孫子都是軍人,唯一的孫女可不允許再進部隊。
二來,部隊約束太多,我受不了。
我這人其實沒多大上進心,如果有可能,我想躺平享受生活,不想自己活得那麼累。”
“你還躺平,我覺得你現在做的已經夠多了。
上工掙工分,進山掃貨,照看幾位長輩。
還要給生產隊,給張首長、劉大哥那邊製那麼多藥,光想想就覺得忙不過來。”,趙俊豪唏噓。
“照看幾位長輩,以前確實費了不少工夫,之後不是有你們幫忙,我就輕鬆很多了。
至於製藥,也不是強製的,有時間就多做些,沒有時間就不做,也是自由的。
可不像當兵,天天得訓練,不能偷懶,還經常要學習這個,學習那個,時不時還得出任務,就沒有個空閒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