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豔還是那個彆人都欠她錢的樣子飛上了擂台,冷豔瞧著雲朗,惜字如金,不發一言。雲朗也懶得多話,隻說了個請字。冷豔手執長劍,衣袂飄飄,很有一副冰美人的遺世獨立之姿,可惜雲朗看著都煩,最討厭這種拽的二五八萬似的。抬手一劍劈了過去,這一招隻是虛招,就是打個招呼的意思,接下來就是動真格的了。雲朗現在的劍招都是臨場發揮,對手哪兒有空隙就打哪兒,沒有什麼特定劍招。一見對方就那麼大喇喇的站在那兒,全身上下都是空門,想都沒想一劍直刺咽喉,這是見效最快的地方,一旦命中,對方連站的力氣都沒有。
陳豔蔑視的看了眼來劍,抬手一劈,兩劍相交,都後退了一步,雲朗無所謂,他本身隻是地王中期,後退一步很正常,可是地聖退後一步意味著什麼?坐在旁邊的幾位長老都很清楚,雖然陳豔是順手一劍沒有用出多大的功力,但畢竟是地聖中期,這就說明雲朗這個地王剛才發出的真氣量遠超地王,比一般的地聖初期全力一擊也不遑多讓。
陳豔收起了自己的高傲,變得凝重起來,一套劍法施展的密不透風,層層進逼,不給雲朗鑽空子的機會,想憑自己的深厚功力耗死雲朗,或者把雲朗逼到台下,不戰而勝。雲朗自不會束手就擒,施展淩雲步遊鬥起來,一邊躲閃一邊尋找對方的空門。
陳豔舞了會兒,見成效不大,對方在遊鬥,根本逼不下去,遂改變劍招,一招天外飛仙突然鎖定雲朗,萬千劍尖從四麵八方向中間一點強攻而來,雲朗不敢大意,快速運轉丹田,把真氣全都直通右臂,一劍對衝而去,這一劍有去無回,氣勢一時無兩,陳豔要不撤換劍招,往兩邊躲避,要不就強行硬拚彆無他法。陳豔地聖中期豈能示弱,加大真氣輸出,也直刺而來,四周觀看的人都閉息凝氣,不敢呼吸,生怕打擾了台上兩人。隻聽叮的一聲,雲朗的長劍應聲而斷,不是真氣比不過,而是劍太次,受不了雙方真氣的衝撞,斷了。雲朗拔身而起,手中斷劍隨手向對方扔了過去,腳底下真氣呼嘯而過,陳豔得勢不饒人,手中長劍呼嘯而來,磕飛了斷劍,去勢不減,直刺雲朗小腹,雲朗一擰身,躲過這劍,左腳直踢陳豔麵門,右腳去踩對方頭頂。陳豔麵色古井無波,心裡怎麼想沒人知道,把手中之劍對上麵一撩,她就不信對方的腳還能硬過她手中的劍。
雲朗也不客氣,踢麵門的腳改踢對方的劍,踏腦門的腳毫不鬆懈,還是直直的往下踩,這種女人隻有把她不當人,因為在她眼裡彆人也不算人。一腳踢歪了長劍,另一腳眼看就要踩在腦門上,陳豔隻能後退,她一退,雲朗就進,腳不離麵門十厘米,那臭腳丫子味都能清晰可聞。陳豔終於變色,猛的下墜站到了擂台上,空中的雲朗頭下腳上快速追逐過來,因為沒有劍,隻能近身肉搏,要是拉開距離,再要想靠近就比較難了。陳豔也想到了這點,就想提劍直刺,讓兩人保持一劍的距離,雲朗根本不給她這個機會,一個輕巧的瞬移突破劍網,來到陳豔身旁,一擰身,雙手突然抱住對方的腳,然後自己一翻身直立而起,把陳豔倒提了起來。這一下兔起鶻落,很多人都沒看明白陳豔已經被雲朗抓在手上,像提了隻雞仔一樣。
陳豔長這麼大何時受過這等侮辱,本就是心高氣傲之輩,這一下憤怒衝暈了頭腦,手中長劍對著雲朗雙腿就砍,台下發出一片驚呼,同時大罵真不要臉。雲朗本以為對方認輸就此作罷,哪知還有這種沒眼力見的人,頓時怒火中燒,單手抓著一個腳脖子掄了起來,“砰”的一聲,還附帶一聲慘叫,陳豔姣好的麵容同擂台來了個親密接觸,那真是滿麵桃花開,臉上血赤呼啦,雲朗看著惡心,一手扔出了擂台,朝通天派方向飛出,同時冷聲說道:“真他媽的沒教養,什麼玩意兒,臟了我的手。”通天派長老敢怒不敢言,接下陳豔,見隻是一些外傷,也鬆了一口氣。
雲朗傲然立在台上,手指著通天派最後一人:“該你了,早點打完好回去休息,一群什麼玩意兒,惡心人。”
那人假裝聽不見,低著頭,希望長老們放過他,趕緊回家,這兒真不是人待的地方。
氣氛有點尷尬,竟然冷場了,通天派長老站起身乾咳一聲,“老夫記得家裡還有點事,這就告辭,來日六派交流時再見。”說著就站起身轉身就走,一刻也不想在這兒停留,其餘五人立馬跟上,灰頭土臉的準備開溜,雲朗站在台上指著那剩下的那個沒上場的說道:“彆人可以走,你還沒上場,也沒投降,不能走。”帶隊長老看著雲朗:“小夥子,得饒人處且饒人。”雲朗輕蔑一笑:“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給臉不要那就不能給。”那小夥子知道今天不能善了,隻好輕聲一語:“我投降。”雲朗這才作罷。旁邊幾個天柱派長老欣慰的看著雲朗,都很欣慰,是我輩風範,天柱派後繼有人,深得天柱派的精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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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天派六人很快消失在眾人視線中,雲朗也跳下擂台,站在師傅身後,看上去人畜無害,但一想起剛才那一掄,都情不自禁的打個寒顫,這家夥真下得去手,那麼漂亮的小姑娘,回去不知會變成什麼模樣。
陳菲走到雲朗身邊,“師弟,剛才那一下看的真爽,讓她鼻孔朝天,瞧不起人,不過長得還真不錯,你就不懂得憐惜?”
“論漂亮跟師姐你們比差遠了,關鍵長得醜還自以為是,我就不慣著,看著那張冷臉我就想抽,還真送上門來,不打一下我還真對不起自己。”雲朗騷包的一甩頭,跟陳菲在一起沒負擔,對方心有所屬,他也不怕會惹上情債。
“那你覺得寧師姐咋樣?要不要我給你們撮合撮合?”程菲輕聲問道。
“彆,程師姐,我還小,過幾年再說。對了,程師姐,血腥戰場是什麼所在?”雲朗趕緊岔開話題,他還不能明確拒絕,怕傷人心。果然,程菲一聽血腥戰場,臉上立即凝重起來。
“血腥戰場是我們這個大陸同外界一個連接處,長年累月有血魔入侵,殺之不絕,大陸為了生存,每個門派都會派人前去鎮守,一般為期三年,大的門派去的人多,等級也高,我們天柱派去了三個太上長老,五個長老,弟子除非犯了門規,一般不用去鎮守,彆的門派大多去的是普通長老和弟子,所以人數也多,血腥戰場十分殘酷,一般弟子的存活率不到十一。”
“血魔是什麼樣的生物?”
“據說血魔長得像是一個魔頭,渾身紅通通的,像血色一樣,所以叫血魔,這種生物生下來就是地師境,不到一年就是地聖,最高不超過半仙,但成年一般都是地尊境,我們赤心界在入口處建了一座城,上刻大量陣法,這才勉強擋住了血魔的進攻,據師傅說,這些血魔悍不畏死,前赴後繼,殺了一批又一批,直到所有血魔死光,這波進攻才算結束,每隔三個月他們就會來一批,大家猜測通道的另一邊是血魔的老巢,要是能蕩平老巢,血魔之患就能徹底解決。”
“那有人去過對麵嗎?”
“沒有,血魔太多了,就算是半仙陷了進去也是自找死路,有半仙趁三個月未到的空檔期前往偵查,裡麵有好幾股半仙的氣息,嚇得趕緊撤了回來,再也沒人敢前往。”
“程菲,你不擔心朱翔嗎?”
“當然擔心,但身為修士就得有中途隕落的覺悟,我們生活成長都在天柱派已經非常好了,要是在彆的門派,說不定早就成為血魔的腹中餐,要是個女修士,連選擇權都沒有,我很幸運,但我相信翔哥,他會沒事的。”
“朗兒,隨為師去魂堂點靈魂之火。”師傅段萍回頭吩咐雲朗,雲朗滿口答應,辭彆程菲,跟著段萍往魂堂而去,雖然他不知道這是乾嘛,但他知道師傅肯定不會害了他。
“朗兒,靈魂之火是取你一點靈魂作為火種,隻要你性命無礙,靈魂之火會一直點亮,但要是你有生死危險,靈魂之火就會忽暗忽明,明滅不定,一旦生死,靈魂之火就會熄滅,門派裡每個人都會留下靈魂之火,有專人負責,一旦誰的靈魂之火熄滅,門派裡都會派人調查隕落真相,一旦被他人陷害偷襲,天柱派肯定會為你報仇,哪怕是剛入門的弟子也是一樣。”段萍邊走邊解釋,她也知道這兩天雲朗勤加練功,除了藏書閣哪兒也沒去,自己的寶貝兒子早已被未婚妻迷的神魂顛倒,也沒有來找雲朗,今天剛好有時間沒事,帶著雲朗去把這件大事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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