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朗隨著開山派長老進入截天派,守門護衛沒有為難,多事之秋,誰都在夾著尾巴做人,進入裡麵拐了七八個彎,在一排建築前被攔了下來。
“站住,乾什麼的?”
“我們奉蘇半尊之命,前來支援的。”
“蘇半尊?有令牌嗎?”
“並未給令牌,但有手書。”
“手書算什麼?沒有令牌不能進入。”
“小兄弟,還請進去通報一聲,就說開山派前來支援。”
“少囉嗦,說不行就不行。”
雲朗聽的蛋疼,從後麵走上前來,“長老,這是蘇半尊的住處?”
“正是。”
“這些人是蘇半尊的人嗎?”
“我不認識他們,應該是吧”
雲朗上前對著剛才對他們吆五喝六的那位天君的臉就是一巴掌:“什麼玩意兒,蘇半尊好言相請,你算哪根蔥?還唧唧歪歪的,再敢說一句,摘了你的腦袋。”
雲朗身上殺氣很重,那挨了一巴掌的家夥連嘴都沒敢回,乖乖的退到一邊,把路讓了出來。
“張晨,這是截天派,不能……”
“長老,這些貨色你要是退一步,他會進三步,打了就對了,要打的越狠越重,才越有效果,走,咱們進去,我不信這是蘇半尊的主意,要真是這樣他就不會讓我們過來。”
長老一聽,覺得有理,打都打了,還能怎麼辦?帶著眾人走進大殿。大殿裡坐著二十多人,有半尊,有天君,都愁眉苦臉的,坐在前方正中椅子上的是一個瘦弱漢子,麵色蠟黃,斜靠在椅子上,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
開山派半尊上前見禮,那人隻微微點了點頭:“辛苦了,隨便坐吧,我這傷還沒好,怠慢之處彆多心,外麵有人難為你們了嗎?”
“有幾個人攔著不讓我們進,就在這大殿門口,不知道是不是蘇半尊的人,被我打退了。”雲朗接口說了一句,他想知道這蘇半尊是不是可以幫的人,要是個垃圾他懶得趟這渾水,大不了推倒重來,在裡麵開個內部開花,全他媽的給拿下,管他什麼半尊還是天君,隻要沒有天尊,怕個球。
“那是陳半尊的人,打的好,陳半尊回來後借口加強防衛,把各個地方的守衛都換成他的人,當時我重傷未醒,這才讓他得逞的。”
“蘇半尊,我會一些治病療傷的本領,你是否願意讓我看看?”雲朗進一步試探,要是毫無戒心的就讓,他就真幫,要是不讓,他就不管了,愛死不死,反正傷的又不是我。
“張晨,休得胡說,蘇半尊是內傷,不是尋常醫藥能治的好的,要不然憑截天派的財力物力,早就好了。”
“不要這麼說嘛,術業有專攻,看看也不會看壞,張晨,你過來幫我看看,治不好沒關係,多休息一段時間也就好了。”
雲朗大方上前,隨行而來的開山派弟子長老們都捏了一把汗,心裡也在埋怨雲朗太莽撞了。但一想到這貨剛才那一巴掌,深知這貨就是個莽撞人。
雲朗伸手搭在蘇半尊的脈搏上,魂力悄然而入,在蘇半尊體內遊走一圈,裡麵五臟六腑都已移位,這傷分明很重,他坐在這兒也許是給陳半尊看的,就是裝裝樣子。
雲朗從戒指裡掏出一粒造化丹:“信得過我,張嘴,信不過我,我走”,這是最後一次測試,誰都希望自己幫的是個好人,而不是助紂為虐。
“請。”很乾脆的張開了嘴,沒有絲毫猶豫,雲朗很滿意,把造化丹丟進蘇半尊的嘴裡,丹藥入腹,一股暖流流遍全身,蘇半尊閉上眼睛,舒服的呻吟出聲,真是太舒服了。體內的傷正快速愈合。下麵的人看蘇半尊臉色慢慢變得紅潤,提起來的心才慢慢放了下來,這時門外傳來喧囂聲,一大隊散亂的腳步聲傳來,還傳來吆喝聲。
“剛才是誰打我們巡邏人員的?自己滾出來,免得兩方撕破臉對誰都不好。”一聲大喝從外麵傳進來,坐在廳裡的幾位半尊都氣的站了起來,這簡直是赤裸裸打臉啊。
“不要著急,讓他們叫一會兒,反正又不敢進來,隻要進來了,就朝死裡打,不準留手,等我再恢複會兒,快好了。”蘇半尊搖搖頭,對下麵人搖搖頭,讓他們稍安勿躁。
雲朗倒是無所謂,罵兩句又少不了一兩肉,反正吃虧的又不是我。他就近找了個座位,大喇喇的坐了下來,同來的除了長老都還站著,瞧這新來的竟然坐著,也各自找起位子,坐下才說。
外麵的人等了會兒見沒人出來,又大聲叫喚起來:“蘇長老,認清形勢吧,為了截天派,團結在陳半尊身邊才是最正確的選擇。”
“這是誰在那叫喚啊?”雲朗問身邊的一位半尊,由於他魂海就有近三十位半尊俘虜,讓他對半尊沒有任何畏懼感,這位半尊見他一個天聖竟然對他一點敬意都沒有,大為不悅,冷哼一聲,轉過了頭,沒有搭理他。雲朗隻好轉頭用疑惑的眼神詢問另一邊的半尊,這位半尊比較好說話,“那是陳半尊手下大將劉半尊,是陳半尊的左膀右臂,功力深厚,在截天派除天尊外排名前五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