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被敵人鑽了個空子,損失不大,你們有功無過,步兵對騎兵,還視線不明,你們都是好樣的。”
“林帥,我這邊出了點小問題。”軍需官小心翼翼的說道。
“怎麼了?你這邊出了什麼問題?”
“三個糧草堆被燒了兩個,剩下的隻夠今天的吃用。”
“負責糧草轉運的呢?今天的糧草什麼時候到?”
“轉運官不放心,出去查看今天糧草過來情況,我怕對方是有備而來,我覺得他們主要就是來燒糧草的,那二百多戰死的士兵都是死在糧草堆旁,彆處他們根本就沒戀戰。”
林大帥騰的一下站起身,這可不是開玩笑,一旦糧草被切斷,二十多萬大軍隻要餓一天,立即就會嘩變,到時不用等對手來,自己人就能打起來。
“傳令下去,全軍立即整隊,前隊變後隊,退往最近的廬州城。軍需官,糧草你控製著用,務必撐過三天。”
廬州城離此一百裡,急行軍兩天可到,但大部隊速度提不上來,起碼得三天,林帥為求穩妥,先把糧食問題解決了,再去找對手決戰。廬州府也是魚米之鄉,廬州城有兩大糧倉,常年屯糧超過百萬擔,隻要到了那裡,可保大軍半年之內無糧食之憂。
林帥一路很是擔憂,就怕敵人采用疲敵之策,一路騷擾,哪知一路行來,連個影子都沒見到,等遠遠的看見廬州城,終於鬆了口氣,此時士兵們已經餓的頭暈眼花,一天的糧食分成三天吃,任誰也會餓得受不了,“就地休息半個時辰,把最後的乾糧發下去,前麵就是廬州城,隻要進了城,放假三天,敞開肚皮吃。”大帥為了給士兵打氣,讓傳令兵四處宣揚,就是讓每個人都能看到希望,士兵們果然爆發出有氣無力的歡呼聲。
林帥站在山坡上,看著遠處不到五裡一馬平川的廬州城,心裡有些得意,這要是我肯定一路襲擾,他這二十多萬還能剩多少真不好說,這麼說來對方主力真的走了?
休息完畢,大軍重新上路,士氣果然高了不少,剛墊吧了一點的肚子也舒服了一些,雖然還是很餓,但希望就在眼前,走完這五裡路,大口吃肉,大碗喝酒,人生最美的事莫過於此。
來到城門外,城門緊閉,三個吊橋都是拉著的,大帥很滿意的點點頭,警惕性不錯,此城城守是個可造之材,等整頓完,把他帶上立些軍功,以後也能成為自己的左膀右臂。
“上去喊話,大軍來此休息三天,速速開門。”
傳令兵拍馬上前,朝城樓上高喊:“上麵人聽著,我們林帥在此,立即打開城門,讓我們進城休整三天。”
“哪個林帥?可有憑證?”
“咱們神龍帝國就一個林帥,明白了沒有?你上牆頭一看不就清楚了。”
“休得逛我,我們城守說了,林帥正在前線用兵,哪會來廬州城,我可不上牆頭,你們都安排好了弓箭手,我一露頭你們就會射箭,你們滅日聯盟的人就喜歡誆騙人。”
下麵人恨的牙癢癢的,這貨怎麼油鹽不進呢?
傳令兵無奈的看向林帥,林帥心裡這個氣啊,沒見過這麼不開眼的,要是他手下兵,肯定軍法從事了。
“讓他們知府出來見我,不然立即攻城。”
傳令兵又跑到城下“裡麵人聽著,大帥說了,讓你們知府出來,否則立即攻城。”
“不要攻城,我立即去彙報。”上麵丟下一句話再無聲音,偶爾能看到上麵有人影晃動,但都不露頭,明顯是怕了下麵的弓箭手。
等了小半個時辰,林帥差點爆了粗口,屁大點城,用得著這麼長時間?就在下麵士兵們鼓噪不已的時候,城樓上終於來了人,一個穿著官服的中年人手搭涼棚向下麵張望,那個傳令兵趕緊拍馬上前“林帥在此,速速開城門。”
“戰爭時期,小心一些不為過,請林帥上前一些,我看看是不是林帥,滅日聯盟詭計多端,下官不得不如此,請大帥見諒。”說的合情合理,戰爭時期,誆城的事時有發生,他一天前就被誆過,這是血的教訓啊。坐在他對麵的張武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小子,以後你就知道投降是多麼英明的決定。
林帥無奈,在親衛的保護下緩緩向前駛去,離城牆還有二百米附近站定,這兒弓箭射不到,隻有大型床弩才有可能射中,但現在牆頭上看不見床弩,安全應該無憂,他哪裡知道張武正在指揮眾人在牆後麵的花廳裡架設床弩,三個廳,三台床弩,都已擺好角度,嬰兒臂粗的弩箭也已安裝到位,隻待一聲令下,打開窗戶,就能射出弩箭。
“何知府,可看清了,這就是我們大帥。”
“果真是林帥,下官得罪了,這就給您開城門。”何知府走下牆頭,林帥調轉馬頭,準備回到大軍之中,就在此時,城頭上突然響起三下奪命嘯聲,已經放鬆下來的親衛根本來不及反應,眼睜睜看著圍在中間的林帥被兩根弩箭撕裂了身體,順帶著在大軍中犁出了三條長長的深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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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帥死了,死的淒慘無比,連塊好點的肉都找不到,目睹此狀的中軍前麵戰士全都驚得張大了嘴,臨陣折帥,大大的不吉利,不知道誰喊了一句,大帥死了,如同瘟疫一樣,迅速在大軍中傳播,很快,齊整的隊形開始騷亂,一傳十十傳百,從中軍傳到後軍,騷亂越來越大,將軍們的彈壓根本不管事,沒人聽他們的,二十多萬的隊伍一旦出現混亂,神仙來了也整頓不了,很快,大軍一窩蜂似的四散逃跑,踩死的不計其數。
忽然四周傳來鼓聲,一聲聲敲的很有節奏,還伴隨著大喊聲“投降不殺,投降不殺。”一開始沒人聽明白是什麼,跑到外圍的聽的明白了,紛紛放下武器,繼續往前跑,有人腦袋不靈光,忘了放下武器,又跑了一段距離,被一箭射殺,越來越多人明白了是怎麼回事,開始成批量的放下了武器,有的找個無人的地方抱頭往地上一蹲,有的人舉著手繼續往前跑,碰到有人,隻要聽吩咐都沒事,但要是不聽話,立即就會被斬殺。
紛亂了一個多時辰,二十多萬大軍自己踩死了一萬多,剩下大多成了俘虜,當晚就在外麵空曠地帶吃了點東西,第二天天剛亮就在大軍的監督下向鎮東城轉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