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遠處大長老他們聯袂而來,這兒的動靜他們第一時間就感覺到了,串聯了幾分鐘,沒想到弟子們已經血流成河。
山主揮手讓長老們暫時後退,站到他的身後,斜眼看著剛站定的幾大長老,連同身後大概有六七十個半仙,看到這些,他心底更有數了,這次不滅鐵牛湖,是會遭天譴的。
“山主,為何來我鐵牛湖大開殺戒?”
“哼,你們勾結春秋子,殺我十幾個長老,此仇不共戴天,為何殺你們不得?”
“春秋子?我們從沒見過他,不是被你們鎮壓了嗎?”
“少裝蒜,你們掌門呢?讓他出來跟我對質,你還不夠格。”
“你……”大長老氣的肝疼,被人無視了,但按照級彆對等原則,他還真不夠格。
“掌門正在閉關,少主,你一來就殺我這麼多弟子,無論如何得給我們一個交待吧。”
“交待?你想要什麼交待?既然掌門不想出來見我,那我隻好拆了這鐵牛湖,我看他出不出來。”
邢鐵牛再也忍不住了,從魂海裡憑空出現,這一手震懾住了山主,要知道他們這個級數,大差不差,彼此切磋個年都不一定能分勝負,現在這家夥忽然冒了出來,沒有一絲征兆,他自認自己做不到。
“山主,你要找邢某人?”
“哼,少裝神弄鬼,我問你,春秋子呢?藏哪兒了?那可是大家的公敵,你也敢私自幫他,你就不怕被反噬?”
“春秋子我是知道,但我鐵牛湖……”他本想說鐵牛湖跟春秋子無關,忽然想到雲朗是他徒弟,也是正兒八經的鐵牛湖弟子,這句話就說不出去了。
“怎麼樣?說不出來了吧?春秋子殺我流雲山十多位長老,這個仇該怎麼報?”
“哼,你們流雲山半路偷襲我鐵牛湖參賽弟子,還倒打一耙,山主,明人不說暗話,你襲殺我鐵牛湖弟子在先,被殺不是天經地義的嗎?”
“我……”這下輪到山主啞口無言了,他們這個身份真不好當眾說謊,那是打他們門派的臉。
“你們比試輸了,就想殺人滅口,卻被反殺,又來我鐵牛湖殺我弟子,真當我鐵牛湖好欺負是不?眾長老聽令,守住大陣,今天一個都不許放走。”看著滿地的屍體和鮮血,邢鐵牛怒氣上湧,決定拚個魚死網破。
“是,掌門。”六十來個長老隻有稀稀拉拉的十幾聲答應聲,其餘的都看著自己一派的首領,等他們的態度,看到這,邢鐵牛神情委頓,一下像蒼老了許多,沒想到這等生死存亡的時刻,還在勾心鬥角。
“也罷,我該兌現自己的諾言了,這是掌門令,你們自己去決定誰用吧,從今天開始,我恢複本名邢善,世上再無邢鐵牛。”掌門拿出掌門令,扔在幾位師兄弟的頭頂上,懸於半空,誰要誰拿。
大長老,二長老和四長老都露出貪婪的神色,但理智告訴他們,外敵尚在,現在不是決定掌門歸屬的時候。
山主瞧了個熱鬨,也弄的他有點莫名其妙,這是唱的哪出?掌門也能退位?那現在無人操控陣法,豈不是大大方便了他們的行動?
“邢善,勾結匪類春秋子,當誅!”
“你踏馬的,說誰是匪類?你再說一遍試試?”
山主正要下令誅殺邢善,突然一聲大喝突兀出現,人還沒現身,聲音已經傳了過來,這聲音像是有魔力,現場大幾百人沒人吭氣,隻盯著聲音的來源處,這是誰?大殺才春秋子是也,能讓整個宇宙抖三抖的人物。
“你,你住得誆我,你身體沒好,還能再發出致命一擊嗎?”山主說話都有些哆嗦,要是自己這邊猜錯了,今天帶的這麼多人基本全玩完,流雲山也就完了,那他就是流雲山的千古罪人,這還不像是在流雲山,借助陣法及時補充,熬過一開始的音波攻擊,說不定還能反殺對方。
“嗬嗬,誰告訴你老子身體沒好?對了,你們怎麼炮製我的,老子會十倍返還。”
“彆聽他胡扯,大長老,你們怎麼看?這可是公敵,一起上,隻要殺了春秋子,我們立即退走。”山主開始拉攏鐵牛湖的人,人多好壯膽,他現在真的有些怕了,麵前這位孤身一人,沒有任何弱點可以拿捏,關鍵是還殺伐果斷,從不心軟。
“我們?”大長老扭頭谘詢二師弟四師弟,他自己也做不了主啊,這個貨他們也怕,但能殺死的誘惑實在太大,誰都不想有個不可控的東西懸在頭頂,做老大不香嗎?
老二老四也有些意動,但更多的是害怕,這殺才不會因為他們長得好看就饒了他們,誰跟他敵對,他就殺誰,那麼多年的慘痛經曆告訴他們跟他為敵一定要慎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