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鬆愉悅的校園舞會將近持續了兩個多小時才結束,在鄧布利多校長宣布持續三天的返校節正式開始後,圓桌上的剩餘的甜品酒水被撤下換成了新鮮出爐的餅乾和方便拿取的食物,一座高高擂起的香檳塔在燭火下閃閃發光。
“太棒了,看來我們沒有錯過這次難得的聚會。”
禮堂的大門突然被打開,一個語調歡快,沙啞的聲音清晰的傳到禮堂裡每個人的耳朵裡,原本正觥籌交錯,推杯換盞的人們都驚訝或疑惑的看向了禮堂門口。
在看到站在最前方的男人時,不少人倒吸一口氣,這是湯姆.馬沃羅.岡特?
不久前男人還是那一副英俊帥氣的樣子,但現在,他的臉像是一根開始融化的蠟燭,濃密的眉毛也都掉完了。
“歡迎,湯姆,最近好嗎?”
禮堂裡鴉雀無聲,人們自覺的讓開一條路給這個帶著溫潤笑容的男人,正和教授們聊著天的鄧布利多沒有一點其他的情緒,依舊熱情的張開懷抱歡迎著湯姆。
“還不錯,鄧布利多校長,幾個小小飛蟲並不會影響我的心情”
湯姆嘴角微笑的弧度上挑了幾分,看上去像是自得又像是對麵前人的無聲挑釁。
此時站在鄧布利多身邊的曹瑩複雜的看著兩人假惺惺的寒暄,在和湯姆發紅的眼睛對視上後衝他點了點頭,但她並不知道她現在的臉色有多難看。
果然,他還是選擇了這條路,這條注定會失敗的路。
想到自己曾在孤兒院告訴湯姆的那些話,曹瑩也隻覺得很可笑,當時的自己也隻不過是站在書外說著作者的話,而現在,她或許對死亡這件事有了自己的理解,她也才真正明白了最可怕的不是死亡而是遺忘。
十幾年過去了,有時曹瑩還是會夢到在和戰友們一起打鬼子,每個人的臉龐在她腦海裡是那麼清晰,那麼鮮活。
有戰爭就會有犧牲,但那些犧牲的戰友並不會被她遺忘,他們永遠活在自己的回憶裡。
但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活法,曹瑩也知道自己是乾擾不了湯姆的選擇的,就比如現在,他依舊選擇了製作魂器來試圖永生,逃避死亡。
“靈魂永遠是魔法禁忌,隻有懺悔才能挽回。”
曹瑩的話讓已經聊的天南海北的兩人同時看向了她,兩人的表情也是意味深明。
“怎麼會突然提起來這個?”
鄧布利多眨了眨他明亮的藍色眼睛,好奇的問。
而在他對麵的湯姆也是抱著胳膊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隻有他那微微眯起的眼睛能看的出來他很在乎剛剛那句話。
“沒什麼,我去外麵逛逛,失陪了。”
已經習慣和平的曹瑩並不想擾亂她的生活,剛剛那句話也是看在和湯姆生活了幾年的情分上才提醒。
但顯然她的回答並沒有讓兩人滿意,在她轉身走出禮堂時,鄧布利多也笑嗬嗬的結束了和湯姆的聊天,轉身消失在人群裡。
“懺悔?多麼可笑的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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