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台上的範一搏,獨自一人站了足足5分鐘。
任憑台下鬨翻了天,他穩站釣魚台,一臉風輕雲淡的樣子。
今晚的範一搏,精心打扮了一番。本就豐神俊朗的麵龐,顯得格外不凡,簡直就是現實版偶像劇裡的男主一般。
他的身材挺拔,體型勻稱,健壯的體魄裡卻透著一股難得的詩意氣質。
隻是這會他的眼神中掩藏著一股常人難以發現的恨意和無儘的悲憤!
定製的華麗禮服下,包裹著一具微微顫抖的身軀,他在極力隱藏著怒火。
難以想象,外表風輕雲淡下,範一搏此刻的內心卻無比的煎熬。
沒人知道,此刻的範一搏,多了一份長達十年的記憶。
他站在舞台上,強烈的記憶如潮水般湧來,過去十年的經曆像走馬觀花般在他眼前閃現。
這些記憶如同電影片段般在範一搏眼前快速播放,每一個畫麵都清晰而深刻,仿佛事情就發生在昨天。
範一搏咬著牙在心裡說道“沒想到,我居然重生到這一刻!這是要我在嘗試一遍被淩遲處死的感覺啊!”
沒錯,範一搏重生了!
還重生在訂婚宴上,這個最屈辱的時刻!
上輩子,訂婚宴上,姬茹雪不顧眾人的阻攔,消失在訂婚宴上。
她穿著明媚的訂婚禮服去醫院照顧彆的男人,讓他成為整個杭城的笑話!
而範一搏,由於沒有家長撐腰,沒人能給他做主。
在姬家長輩的勸說下,含淚獨自一人走完訂婚儀式。
事後,姬茹雪連句像樣的解釋都沒有。
範一搏至今都還記得,她那一臉的大義凜然。
可惜,範一搏愛慘了姬茹雪,誰讓從小她都是公主,而範一搏是守護在公主身邊的騎士。
公主可以犯錯,可以被原諒。
而騎士,連犯錯的資格都沒有。
他唯一的責任就是守護公主的安全。
上輩子,範一搏把兒時的童言當做聖旨,直到死。
重來一次,範一搏隻想說一句“去他媽的吧!姬茹雪這個賤人!”
秦海走到舞台邊上,忐忑萬分,台下一眾大佬,他可不敢走到舞台中央。
他在舞台邊緣,輕聲叫道“一搏,一搏。你知道茹雪去哪了嗎?”
回應他的是一雙極其明亮的眼眸,猶如鷹隼一般銳利,閃爍著炯炯的光芒。
秦海被這個眼神嚇了一跳,腿上一軟,差點跌倒在舞台上。
台下的姬家老奶奶,看著如此不堪的女婿,恨不得當場殺了他。可惜她的女兒幾年前去世了,姬茹雪姐們倆,就這一個至親,她實在不好下手。
“範一搏怎麼會有如此狠厲的眼神,這到底發生了什麼?”秦海在台上納悶著。
範一搏收回寒冰似的的目光,變得格外溫文爾雅,仿佛剛才那個要殺人的目光不是他的一樣。
他溫和對秦海說道“秦先生,我也想知道,你的女兒去哪了?為什麼訂婚宴上她消失了呢?”
由於緊張,秦海沒有注意到範一搏已經改了稱呼。
從小到大,範一搏都給秦海叫叔叔。並且範一搏一直在等今天,他早就想給秦海叫一聲“爸爸!”
“額。這”秦海被問的啞口無言。
“我給她打電話,她沒接,要不然你給她打一個。”
範一搏乾脆的回答道“好啊!”
說完,他讓人拿來手機,並且從一旁的司儀手中拿過話筒。
範一搏一手舉著手機,一手拿著話筒放在嘴邊,對著台下的賓客說道“非常抱歉,由於女主角臨時消失了,讓各位尊敬的親朋好友等了這麼久。現在我們一起問問,看看姬茹雪小姐到底是遇到什麼外套,能消失在自己的訂婚宴上。”
範一搏的話語,冷靜到讓人害怕。新娘跑了,他居然如此淡定,很多人都像第一次認識他一樣。
範一搏就熟練的撥通那個刻到骨子裡的電話號碼。
第一通電話,姬茹雪沒有接。
台下眾人又開始議論紛紛,但沒有人大聲喧嘩,隻是小聲嘮叨著。
範一搏沒有氣餒,繼續打了一遍。
這一次,電話響了幾聲後,姬茹雪終於接了。
不過,姬茹雪好像在開車,因為電話那邊傳來汽車喇叭聲。
通過話筒,台下的來賓甚至能聽見發動機的轟鳴聲。
“她怎麼開車出去了,這!”
“什麼情況?這姬家大小姐真的逃婚了!”
“彆亂說,沒準是出了什麼事情,她趕著去處理。姬小姐柔美心善,不會做出逃婚的事情。”
姬茹雪,今年24歲,是杭城有名的高冷女神。她從小美到大,讀書的時候是當之無愧的第一校花,高貴的白天鵝,想要娶她的男人可以組成一個加強師。
長大後,她初入商海,變成美豔絕倫的女總裁,掌管著市值千億的商業帝國,有了這一身份的加持,她的追求者更多了。
她的擁護者不在少數,就算是從小和範一搏定親,追求者還是絡繹不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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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杭城,她有一個姬家千古冷豔女神的稱號,也是杭城四朵金花之一,冰山雪蓮。
雖然擁護姬茹雪的人不少,但也有理智的人。
“這還能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能比訂婚宴重要?大晚上公司肯定沒事,人的話,姬家老少都在這裡,就算姬家真的有事,也輪不著她去吧。”
“是啊,是啊。”
“你在哪?”範一搏冷靜的問道。
電話對麵的姬茹雪遲遲沒有應聲。
“你在哪?為什麼離開?”範一搏再次問道。
姬茹雪冷冷的說道“一搏,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處理。訂婚宴我們可以後麵再補辦一次。”
姬茹雪,人如其名,高貴冰清玉潔如雪花般,她的語氣和聲音也帶著冰涼和無情。
這不是商量,她直接決定了,走的時候連個招呼都不打,說補辦就補辦,簡直不把範家放在眼裡。
雖然已經知道結果,但重生一次,他還是一樣痛徹心扉!
範一搏不知道那個葉凡的有什麼好,能讓這朵冰山雪蓮如此著迷,堂而皇之的拋下未婚夫去找他。
這一點,範一搏到死都不明白,姬茹雪為什麼會變心,為什麼明明愛著那個男人,還要和他結婚。
他把這些問題拋到腦後,先不提。
他繼續問道“什麼重要的事情,能比我們的訂婚宴還要重?”
不光他想知道,台下的賓客都很好奇,這個瓜太大了,夠他們吃一年。
姬茹雪的語氣有些惱怒“人命關天的事情!我說了,後麵會補辦訂婚宴。我在開車,先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