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龍這群人被範一搏處罰後,相互攙扶著離開付敏家。
臨走前,紅龍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範一搏,生怕範一搏反悔要了他的命。
自從認出範一搏,紅龍片刻不得心安。範一搏現在就是杭城土皇帝,不知道有多少人在他手下工作。
範一搏在黑白兩道,手眼通天。他要處置一個人,根本不用他動手。
紅龍實在是害怕範一搏秋後算賬啊。
範一搏知道他在擔心什麼,害怕暴露身份,他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等要賬的離開,付敏立刻小跑到範一搏身邊,抓著他的胳膊擔心的問道。
“劉宏,你怎麼來了?你沒有受傷吧?”
其實付敏跑下車後,範一搏就一直跟著她。
付敏接電話的時候他聽見了幾個詞,‘拿錢’、‘救命’,所以範一搏一定要送她回家。
看見付敏麵色大變,範一搏就知道她家肯定出事了。
跟著付敏到家後,看見這一幕,範一搏才知道付敏從小生活在什麼環境中。
他之所以遲遲不現身,隻是想看看付建生的秉性,如果他在這種情況下拋棄付敏,這樣的父親,不要也罷。
好在付建生最後的表現還不錯。
範一搏搖搖頭,他反而擔心起付敏:“我沒事,你不用擔心。你沒事吧?剛才拿刀那麼狠,你不要命了?”
麵對突然的關心,付敏被冰封的心又有融化的跡象。她扭捏的看著範一搏,嬌羞又有些俏皮,哪裡還有剛才潑辣。
她像是一頭在林間迷路的小鹿,四處碰壁,眼看天黑了還找不到回家的路。
是範一搏提著燈籠找到她,給她指引著回家的方向,她到家後反而舍不得離開,用脖頸親昵的在範一搏腿上蹭了蹭。
範一搏伸手,在付敏麵前晃了晃,疑惑的問道:“你怎麼拉?不舒服嗎?發什麼呆啊。”
付敏從幻想裡走出來,想起剛才那些親昵的畫麵,她更加不敢直視範一搏的眼睛。
“沒沒有啊!我沒事”
範一搏伸手摸摸付敏頭上的青絲:“好啦,我有朋友認識這幫人,我一會去打個招呼,他們不會在為難你父親。不過,你也要好好和叔叔說說,今後不要再去賭了。”
付建生聽到範一搏能幫他把賭債擺平,他激動的手舞足蹈,連連保證:“小敏,你放心,我絕對不會再賭了,我連酒都要戒了!
今天的事情徹底打醒了我,過去十來年,我簡直不是個東西!”
付敏剛才差點就被侮辱,還是當著他這個做父親的麵,他受到很大刺激。不但保證戒賭戒酒,還要出去找工作。
可一個酒鬼和賭徒說的話能相信幾分,反正範一搏是不會全信。
他淡淡的說道:“這樣吧,我一個朋友正好在工廠裡當保安隊長,要不然叔叔去廠裡當保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