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茹雪被範一搏突如其來的爆發打懵了,她捂著臉跌坐在地上,不知所措。
範一搏的話,再一次刺痛了她。
“我沒有,我,”
姬茹雪想解釋,可範一搏已經沒耐心聽了,他早就無法理解姬茹雪的三觀。
小時候那個純真善良的姬茹雪早就死了,現在的姬茹雪隻是一個自私自利的賤人。
範一搏惡狠狠的說道:“你彆說了!你是個什麼樣的人,我早就看清了。你就是既要又要,清高傲慢又不自知的貪心鬼。
明明是你自己想要的,你非得擺出一副彆人強迫你收下的樣子。彆那麼虛偽,坦誠一點不好嗎?”
“過去的事情,我懶得和你掰扯,就當是我眼瞎,居然會迷戀上你這樣的女人,難怪彆人叫我舔狗。我堂堂範家大少,本來可以夜夜笙歌,一天一個美女,一年四季不重樣。可唯獨把你當個寶,而你隻是把我當成你的工具之一,隻是一個錢包。”
“我猜,葉凡才能給你提供情緒價值吧!”
“狗屁愛我,你愛的葉凡的甜言蜜語,你愛的是我手裡的錢和權勢!”
其實,姬茹雪不愛任何人,她愛的始終是她自己,她就是個典型的利己主義者。
姬茹雪仿佛如夢初醒,她在懷疑範一搏的話,也在懷疑自己。她一直以為自己愛的範一搏,和葉凡在一起也隻是被蠱惑了。
可到現在,她迷茫了,愛範一搏嗎?
如果愛他,為什麼又會和葉凡勾搭在一起,甚至為了獲得金家那點錢和葉凡訂婚,把範一搏的臉麵踩在腳底下。
如果不愛,為什麼範一搏和其他女人在一起,她會無比心痛。當得知範一搏失蹤的時候,她會夜不能寐、寢食難安,甚至拖著病軀去海上找尋範一搏的下落。
姬茹雪到現在還記得,她在海島上看見範一搏活著的那一刻,她好像也重獲新生。
如果以前她搖擺不定,可現在她明白自己肯定是愛範一搏的。
隻是以前她被蒙蔽了雙眼,沒有看清自己的內心,她的傲慢和理所當然讓她失去了範一搏的真心。
姬茹雪想把這一切解釋清楚,她不想就這樣稀裡糊塗的和範一搏成為陌生人,甚至是敵人:“一搏,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從來沒有把你當成工具,我自始至終都隻是愛你一個人。我承認我之前做的不對,和彆的男人沒有邊界感,還辜負了你一片真心。”
範一搏不耐煩的說道:“行啦!你承認就好,總結好經驗,今後對你老公好一點,不要重蹈覆轍就好。”
“你不是想告訴為什麼會和葉凡走到一起嗎?我現在隻想聽聽這個,和這些無關的話,你就不要再說了。”
姬茹雪臉色很難看,既有愧疚,也有尷尬,她不敢去看範一搏的臉。她不敢奢望能獲得範一搏的原諒了,她隻是想把過去和將來的事情說清楚。
就算範一搏知道這一切後,要殺了她,她也甘之如飴。
“一搏,就在你宣布退婚後,我在我們的婚房裡喝醉了。那一晚,我做了一個夢。夢境裡,我們還是結婚了。
婚後,你很愛我,可我還是和葉凡糾纏不休,做了很多傷害你的事情,甚至還害你丟了性命。”
姬茹雪不敢直接說明自己的重生的事情,她假借做夢,把上輩子的事情說清楚。
可範一搏聽見姬茹雪這些話的時候,他的臉上驟然大變,雙拳緊握。額頭上的青筋突然暴起,嘴角被氣的不自覺抽搐起來。
他看向姬茹雪的目光是無儘的恨意,他一臉森然的寒意:“繼續說!你做了那些對不起我的事情!”
範一搏近乎自虐般,他想聽聽姬茹雪這個夢和現實有幾分真。
姬茹雪被範一搏的話嚇得渾身一顫,她感覺到範一搏身上的殺氣,她露出一個慘白的笑容。
心想,如果能死在範一搏手裡何嘗不是一種解脫。
她自顧自話的說著,不再顧及範一搏的情緒。
“一搏,你知道嗎?和葉凡在一起,我有種被需要的感覺,他就像我喂養的寵物,順從我一切要求。
他會時不時和唱反調,故意惹我動怒,當我真的要生氣的時候,他又突然反過來低聲下氣找我道歉。
隻有那個時候,我才有掌控一切的感覺。我不愛他,我隻是沉迷在這種感覺裡。
我從來沒有想過和他會發生什麼,他就像我養的一條狗。你覺得我會愛上一條狗嗎?”
範一搏握緊雙拳,他很想狠狠一拳打在姬茹雪這個賤人臉上,他忍著滔天怒火,寒聲說道:“姬茹雪,你不覺得自己很賤嗎?這隻是夜店男模貫用的欲擒故縱的小把戲,你好歹是個上市公司總裁,這點辨彆能力都沒有!
彆把你偷情的理由說的如此清新脫俗,你現在說什麼不愛他,隻是因為你知道他也根本不愛你,他是帶著目的來接近你的。
你和他經曆的這一切不過是他編織的謊言罷了,現在你的美夢醒了,又來想念我的好。”
範一搏心裡那個恨啊,他的一片真心,居然輸給了這種哄女生的小手段。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