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幸沒想到海珍會為了個鐲子不要命,雖她並未有什麼愧疚之心,但還是被海珍的反應嚇得心裡一咯噔。
於希梵第一時間衝過去,掏出袖子裡的帕子捂住海珍出血的傷口,一邊緊張的問,“阿珍,你沒事吧。”
海珍靠在於希梵懷裡,心有餘悸的露出掌心的鐲子,眼裡含著淚衝著她心愛的未婚夫婿笑,“還好鐲子沒事。”
“你怎麼這麼傻呀,這鐲子碎了也就碎了,萬一你有個什麼測,可怎麼是好?”他看到海珍的袖子都被蹭破了,也不知道手臂有沒有受傷。
“這可是祖母的心意,是蘇家的寶貝,萬不能在我手裡折損了,否則將來到了蘇府,我沒臉去見祖母。”
於希梵沒想到海珍如此執拗,真是又心疼又氣急。扶起她時正巧見到海幸一臉的興災樂禍,忍不住出聲教訓,“幸姑娘與阿珍同宗同族,心思竟如此歹毒,今日阿珍若無事便罷,若是有事,梵絕不會輕易放過。”
海幸萬沒想到會被於希梵教訓和恐驚,一時間氣急敗壞,“你橫什麼橫,敢威脅我,你也不打聽打聽我是誰。”
“住嘴。”
黃夫人的聲音憑空響起,原來是有仆從看到這裡發生的事,連忙去通知了黃夫人。黃夫人也顧不得顏麵,帶著楊氏匆匆趕來。途中她便與楊氏說了說這個海幸,此時楊氏也清楚了海幸的性子。
二人來到於希梵和海珍身邊,黃夫人心疼得半個
字都說不出來。
楊氏輕聲問道“有沒有事?”
海珍輕輕搖了搖頭。
楊氏又說,“你阿娘已經讓人去請大夫了,你彆怕。”
聽著未來婆母柔聲細語的話,海珍心裡很感動。“嗯。”
“你在那裡裝什麼可憐,要有事早就有事了,還能站在這裡扮苦肉計?”海幸忍不住吼了起來,她覺得這溫馨的一幕很刺她的眼。
黃夫人扭頭恨恨的問她,“我不是讓你在屋子裡抄書麼?你出來乾什麼?還把你妹妹害得受了傷,要是破了相,你要怎麼負責?”
“破了相有什麼,她不是已經有未婚夫了嗎?不愁嫁不出去。”
海幸回懟。
氣得黃夫人臉都變了顏色,“你還有道理是不是?海幸,素日裡你驕縱囂張,看在你們大房的麵上,我不多與你計較,可今日府裡有客,你也敢如此失禮,你簡直把我們海家的臉都丟儘了。”
“二嬸母,受傷的可不是我,失儀失態的也不是我,是你的寶貝女兒。”
海幸毫不在意的態度更是氣得黃夫人頭發昏,“你……你……。”
眼看著黃夫人要倒下去,尚嬤嬤連忙扶住她,並對海幸道“幸姑娘,你少說兩句吧,夫人好歹是長輩,且她的病還沒好呢。”
“她好沒好關我什麼事?你可彆說是我氣得她哈,我可沒那麼大的本事。”
“你……。”
尚嬤嬤也被氣得無言以對,楊氏算是看出來了,黃夫人這一身不舒坦大約就是
這個小丫頭給氣出來的吧。她微微笑了笑,“幸姑娘真是伶牙俐齒得很呢。”
海幸輕蔑的瞟了一眼楊氏,說,“我知道你是珍姐兒未來的婆母,不過我伶不伶牙俐不俐齒和你有什麼關係?你是珍姐兒的未來婆母,又不是我的,少來管我。”
楊氏也不惱,隻是也不再搭理海幸,扭頭就對黃夫人說,“我們兩家的親事還沒到,你們海家大房和老夫人進京也還有些時候。我看這個幸姑娘真是被寵壞了,做為她的長輩,黃妹妹你可得好好費費心。”
黃夫人很是無奈的看著楊氏,心裡正要鬱悶怎麼管?她哪裡管得住?沒想到楊氏又開口了。
“我知道黃妹妹帶著姐兒兩個才進京,京裡的親戚和熟友也沒幾個,此事就由我來幫忙吧。我正巧認識幾個教養嬤嬤,都是從宮裡退下來的老嬤嬤,專門教管宮中的女婢和官家姑娘,我去問問看誰有空,過來替你教教幸姑娘,等到將來你們大房和老夫人進京後,肯定能見著一個知書識禮又端莊賢惠的好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