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德大人已經開始翻白眼兒的,昭姐兒圍著他繞了一周,淡淡笑了一聲,“可不能讓他死在這裡,你讓人把他帶走,天亮前丟人城中最多人的地方,讓洛伊城的百姓好好看看這個二城主最後留在人間的模樣。”
夠狠!碧羅在心裡讚了一句。
看著碧羅將康德大人帶出去,從始自終洛彬都沒有說過一個字,她隻怔怔的看著昭姐兒,仿佛剛才那一幕不是現實,而是作夢。她真的手刃了康德大人,為姐姐報了仇?
在碧羅扣上窗戶的那一刻,昭姐兒也注意到了洛彬看她那疑惑中又帶著疑惑的眼神。
“你是不是有很多問題要問我?”
洛彬想了想,低下了頭,“沒有,我隻是覺得本以為自己要毀在康德大人手裡,沒想到轉眼竟是報了仇。可是,我阿父和哥哥還在大獄裡,而且二城主和大城主的關係極好,要是發現二城主死了,還與我有關,他肯定不會放過我阿父和哥哥。”
“不讓他發現不就成了?”昭姐兒看了一眼外頭,她知道哈迪在外麵守著,靠近洛彬在她耳邊一陣低語。
洛彬聞言,緊了緊繡拳,覺得可以放手一搏。趁著地上的血跡未乾,昭姐兒轉身脫了外裳,又把頭發揉亂,為了逼真,又讓洛彬在衣櫥裡找到一條康德大人的衣帶,將她的手給死死綁住。接著轉身走到床前,笑著躺下。
與此同時,洛彬狠了狠心,用康德大人的短刀劃傷了自己的手臂,然後故意在地上爬出一條血痕,在看到洛彬爬到門背後,開始從裡拍門,昭姐兒就閉上眼裝昏。
哈迪在門外打著哈欠,也不知道屋裡的二城主什麼時候能結束,他還得讓下人準備好水,以備二城主完事之後要用。又捂著嘴打了個哈欠,他準備偷偷打個盹的時候,徒然聽到門背後有人在拍門,再仔細一聽還有人說話。
“救命,救命。”
救命?
此時的哈迪還並未往壞外想,覺得這聲音會不會是二城主玩兒得太花,屋裡的姑娘受不了而發出的求救聲。可是門背後的拍打聲一直沒有斷過,哈迪就想就著門縫偷偷往裡看,可是屋裡的光線不好,他實在看不出什麼。
屋裡的洛彬拍得手都要酸了,心想外頭的哈迪怎麼還不進來?難道是睡著了?她又加大了力氣拍門,“救命,救命。”
怎麼一直在喊救命?二城主有這麼厲害嗎?但同時哈迪心裡又產生了一絲異樣,莫不是屋裡出事了?可是二城主吩咐過,沒有他的吩咐誰都不準進去。
想到此處,哈迪又歇了要推門的心思。
在床上躺著的昭姐兒簡直無語了,她當然知道外頭守著的那個哈迪為何不進來,不就是因為她用刀逼著康德大人說過沒有他的話誰也不準進來的威脅話兒?她睜開眼,小聲對洛彬說,“要不你歇會兒吧,一會兒再拍門。”
洛彬手臂上有傷,但傷得不深,可外頭的人再不進來,她的血都要凝固了。低聲回道,“妹妹,你且躺回去吧,我這次一定行。”
昭姐兒就又躺了回去,就聽見洛彬似奮力一喊似的,“救命啊,二城主出事啦。”
聽到這句話,守在門外的哈迪這才不淡定了,可他又不敢確定,隻敲了敲門,“二城主,康德大人,你沒事吧。”
感受到哈迪話音兒裡帶著幾分急意,洛彬知道自己的計劃要成功了,她繼續拍著門,似上氣不接下氣虛弱得提不起聲音說道:“開門,二城主被人劫走啦。”
二城主被人劫走啦?
哈迪聞言,再不敢怠慢,猛地推開門,就見洛彬臉色慘白虛弱的趴在地上,長長的血痕看得讓人觸目驚心。屋子裡有一大灘血,床上有人,他跑過去一看,隻有那個從三城主那裡帶回來的姑娘被綁著雙手躺在床上,似是昏死了過去。
沒見二城主的蹤影,二城主真的不見了。他扭頭就看向趴在地上的洛彬,走過去蹲下身急急開口,“康德大人呢?他在哪兒?”
糟了,忘了和床上躺著那個商量是不是要直接告訴康德大人失蹤的事,還是讓她假裝虛弱的昏過去一回,拖拖那些人將二城主丟出去的時間?
“我問你話呢,康德大人去哪兒?”
最終洛彬覺得還是為對方拖拖時間的好,對上哈迪急得發紅的眼睛,洛彬雙眼一閉‘昏’了過去。
她竟昏死過去了?哈迪扭頭看著地上那灘即將乾涸的血,急得團團轉。他也顧不得洛彬和昭姐兒,跑出去就喊,“快來人呐,快來人呐,二城主不見啦,二城主不見啦。”
隨著哈迪的叫喊聲響起,整個城主府很快就燈火通明起來。古爾班自被他救回來的姑娘被二哥帶走,他的睡意似乎也被二哥給帶走了,他魂不守舍的坐在床沿上發呆。一想到那麼鮮活的姑娘要被二哥糟蹋,人還是自己帶回來的,整個人就自責得快要碎掉。
阿依汗猛地推門而入,衝到古爾班麵前,顫抖著聲音稟報,“三城主,二城主出事了,他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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