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吃?”
“這不太好意思吧。”沈幼寧捏捏手指,勉強露出一笑。
“我也不是什麼人的便宜都占的。”
“嗬嗬~”譚春陽聽得直接一笑。
“說得你好有良心,好要臉皮一樣。”
“我今天二婚,男人是化肥廠副廠長。”
“我今天能嫁給他,還要多謝你呢。”
“這杯媒人酒,你當之無愧心安理得能喝。”
聽譚春陽說得這麼認真,沈幼寧輕輕一笑。
“其實,我也不是那麼拘謹的人。”
“真不要份子錢?”這才是關鍵。
白吃白喝,順便受點氣也就消化了。
但是掏了錢還受氣這種事,她沈幼寧不乾。
“我是新娘子,這點主還是能做的。”
沈幼寧低頭戳戳手指,一副猶猶豫豫不決的樣子。
譚春陽這個暴脾氣哦,她就受不了這點。
“婆婆媽媽這可不像你沈幼寧。”
“你總不至於捆了小腳還捆小腦吧。”
沈幼寧:她怎麼感覺這個世界就是一個巨大的回旋鏢。
她說出去的話,怎麼還回來了?
不過懟人這種事,沈幼寧向來不怕,就算今天目標人物是新娘子也一樣。
“你確定捆了你的布還能用?”
沈幼寧瞥她一眼,目光微有嫌棄。
“不會長腳氣吧?”
譚春陽愣了一下,這才反應過來沈幼寧是在懟她。
“你罵誰臭腳丫子呢?”
“我不捆小腳,我也沒腳氣。”
“看出來了。”沈幼寧輕輕應她。
“是沒捆小腳,也沒長腳氣,全長脾氣上去了。”
譚春陽也不跟沈幼寧廢話,直接問她。
“我請你喝喜酒,去不去?”
沈幼寧看她一眼,臉色微有苦惱。
“不是不去,我這自行車壞了。”
譚春陽,“多大點事,等喝了喜酒,我叫人幫你修好。”
“那沒問題,走吧。”沈幼寧利索推起自行車,把兒子放自行車上。
反正都是去彆人家蹭飯,蹭娘家的跟蹭彆人家的一樣。
還省了她這十幾個大白饅頭呢。
……
譚春陽的二婚老男人是副廠長,住的房子是化肥廠不遠處的一個帶院子的三層小樓房。
等到譚春陽下車,院子門口早就已經誇張的鋪上了紅色地毯。
按照她的想法就是,以前在陸北山那裡沒得到的,現在要通通拿回來。
跟男人談感情,陪男人吃苦,那都是傻子才會做的事情。
她陪陸北山吃苦幾年,到頭來還不是感情,金錢,什麼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