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已逐漸降臨。
遠處天邊的日暮愈發的淡薄。
殘破不堪的公路上,汽車的殘骸仍舊在燃燒著。
一灘灘觸目驚心的血泊緩緩滲入地麵。
一個個遍體鱗傷的身影,躺在地上,生死不知。
嗯,也不全是。
“該死……我一定不會讓你得逞的!”
牧昭陽掙紮著想要站起來,但他傷的太重了,腹部被一塊金屬片刺穿,渾身根本沒有一點力氣。
而其他幾人似乎已經完全昏迷。
閻神策看著這一幕。
看著安靜躺著的寧清波三人,看著生死不知的三人。
看著掙紮著的牧昭陽。
看著愈發近的狂刀鬼。
“我是不是應該做些什麼?”
閻神策覺得自己不應該再這麼看著了。
自己有必要做些什麼。
起碼不能真的就這麼等死吧?
不過……好痛啊,怎麼渾身都這麼痛。
是不是死了就不會這麼痛了?
閻神策同樣也傷的不輕,剛剛的爆炸太劇烈了,不知多少金屬碎片深深刺入了他的身體。
但……他流出的鮮血很少。
“隻要我還沒有倒下!你……你一定不會得逞的!”
這時,牧昭陽竟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
他捂著腹部的恐怖傷口,身形有些佝僂,但如火焰一般燃燒的雙眸卻死死地盯著狂刀鬼。
“嗬嗬,咳咳……你知道嗎,弱者的掙紮……是那麼的無力,這,隻會令我愈發興奮!”
狂刀鬼也在流血,但他可以用罡氣止住傷口,他的狀態要比木牧昭陽他們好的多。
“你特麼……”
牧昭陽衝了上去。
牧昭陽倒飛而出。
牧昭陽砸落地麵。
他流出的鮮血更多了,但他還是掙紮的想要抬起頭。
但,傷勢太重了。
他嘗試數次,卻始終無法站起,反倒大腦愈發混沌。
旋即,他猛的栽下腦袋生死不知。
這一刻,閻神策覺得自己必須要做點什麼。
必須!
“血河!!!”
……
“你的意思是讓我彆插手?”
風神機艙之中,杜白眉頭微皺。
“這……也不是說不插手,這是閻老的安排。”
在他麵前,陳道遠的投影苦笑開口。
“他可以安排他的人去死,但其他人憑什麼被他安排著去送死?”
杜白麵無表情,神色冷硬。
“其實我們有布置的,不會有意外的。”陳道遠訕笑道。
杜白麵無表情的起身,風神內壁的金屬移動,露出一個窗口。
隱約可見,下方數千米的地麵,有著些火焰在燃燒。
“你指的是閻伯駒與楊鉛華嗎?”
“啊?你怎麼知道?”陳道遠有些驚訝。
“我會看情況處理,這裡不需要再派人來了,之後我會帶著他們前往前線。”杜白平靜的掛斷通訊。
“白哥……閻神策爆發了。”
馮孝也來到杜白身邊看著那塊被放大的下方畫麵。
風神正處於八千米的高空之中。
進入懸停狀態後,再開啟隱身模式,高三境之下絕對發現不了。
身處高處再看一些事情便很容易的能看出了些其中全部脈絡。
五人,除了寧清波與林虎奔,另外三人皆是橫嶺四大世家的嫡係。
以他們的身份,想不引起注意真的很難。
支援前線……
說白了,象征意義多過實際意義。
如果這次獸潮真的是有人在背後推動。
那麼閻神策幾人遭遇劫殺什麼的再正常不過。
事實也就這麼發生了。
但事實卻遠不僅如此簡單。
橫嶺高層是傻子嗎?
當然不是,所以有人在暗中保護他們。
而另一股幕後的勢力也同樣不是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