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遠飲料廠,許繼海的辦公室內,卻是一片愁雲。
許繼海,洪二泉,王立行,張明義都在辦公室。
“江城電視台那邊,跟陸浩沆瀣一氣,拒絕了不播放有關宏遠口服液負麵新聞的提議,說是新聞媒體要保持客觀公正的態度,要站在中立的立場,將好的、不好的都播出來,讓公眾自己去判斷,辨彆,給出結論。”許繼海悶悶的說道。
失敗了。
他昨天晚上聯係了不少人,輕工係統,市供銷社,還有江城商場,以及其他的單位,今天一早,這些人就跟江城電視台那邊的領導層打電話協商,但是得到的結果卻非常不好。
江城電視台的這個回答看似有理有據,可實際上卻是拒絕,後續仍舊會報道宏遠口服液的負麵新聞。
“拒絕了?一個電視台,怎麼有膽子這麼做,彆的電視台都看好宏遠口服液,江城電視台卻反其道而行之,這不是跟稅務部門作對,跟輕工係統,跟市供銷社,還有江城商場等部門和單位作對嗎?”洪二泉沒料到是這個結果。
“許廠長,你找的人是不是級彆低了一些?或者說話不太客氣,又或者是沒有將事情明說,還是說找的這些人中,原本就跟江城電視台的領導有矛盾,才會被拒絕了?”
體製內的單位,這種事不是打個招呼就沒問題了嗎?
居然會失敗。
他很想不通。
晚上冷的厲害,他一直在車間,白天沒睡,晚上也沒睡,天稍微亮了一點,回去眯瞪了一兩個小時,又馬上到許繼海的辦公室。
本以為聽到的會是好消息,但沒想到卻是個壞消息。
“跟你說的這些情況沒有關係,就是江城電視台那邊鐵了心的要報道宏遠口服液的負麵新聞。”許繼海搖頭,“至於為什麼,也不難猜出來,無非就是想借著這個機會,通過批判宏遠口服液達到增加報刊銷量,增加電視台收視率的目的。”
他跟洪二泉一樣,都非常納悶,本以為十拿九穩的事,卻出了紕漏。
“彆人都誇宏遠口服液,就江城電視台非要跟著陸浩一起,汙蔑我們,那咱們就騎著毛驢看唱本,走著瞧。”洪二泉來了氣。
“說的對,哪有十全十美的事,就算是聖人也會被人罵,何況一款產品,總架不住有人想要找事。”王立行也跟著點頭,“他罵他們的,我們生產我們的。”
“是這個理,宏遠口服液很受歡迎,市供銷社和江城商場反饋都不錯,省內各市也有經銷商過來打探,想拿貨,不怕人詆毀。”張明義道,“即便銷量稍微受到一些影響,增長沒有那麼快,但隻要大的趨勢不變就行,等到後麵口服液的銷售額達到千萬元,達到一個億,甚至更多的時候,自然知道誰對誰錯了。”
用銷售額說話!
“也隻能如此了。”許繼海點點頭。
這一次他比較讚同三人說的話,“等到廠裡的款項收回來一些,廠裡會拿出一些費用做廣告,抵消江城電視台報道帶來的負麵影響。”
他也想出口惡氣,之前是洪二泉幾人出廣告的費用,這次他打算從廠裡劃一部分資金做廣告。
一天很快就過去了。
第二天早上,報紙上又出現了有關宏遠口服液的負麵新聞。
‘震驚!乖巧初中生暴打父母,隻因喝了這個東西。’
晚上,江城電視台的節目中,同樣也跟著播放了這篇稿子,跟之前一樣,配合有視頻。
許繼海,洪二泉幾人看到了,雖氣憤,但也沒辦法,打算無視,用宏遠口服液的銷量回應這些報道。
但是,接下來的幾天,相關的負麵報道接踵而至。
‘痛惜!花季少女凋落,隻因吃了這個東西。’
‘警惕!吃這些東西容易引發癌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