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我的眼睛,回答我的問題。”我們之間的距離,近到我能看清他臉上的絨毛,還有始終不敢跟我對視的雙眼。
“優優,你今年年初的時候是不是忘記了什麼事?”張新抓住我的手,放進被子裡麵。
年初?過年…哦,生日!
“沒有啊,我怎麼可能忘記事情,你不要轉移話題,趕緊回答我的問題。”我重新把手伸了出來,指尖和他的鼻尖接觸。
他再次將我的手放進去,說“真的,沒有事情瞞著你,睡覺睡覺,我明天早八,要早起,不和你說了。”
看著他閉上雙眼,心底湧起一個主意,手指悄悄對準笑穴,戳了上去。
“哎(二聲),優優~彆搞彆搞……”
“那你說不說!不說我動手了啊!”
……
五一三天假,可是我和張新都在兼職,所以沒空出去玩,倒是橙子他們六個人,出去野餐去了,回到學校後好一陣炫耀,說是在山上放風箏可好玩了。
風箏啊……沒放過,也不會放。雲頂山倒是很適合放風箏,以後有機會,一定要去放一次,在手機的便簽上寫下放風箏的願望,合唱老師進來了。
近期我們每周兩節合唱課,因為合唱指揮專業的學長學姐要畢業咯,音樂會開始籌備了。
嗯?張新怎麼來了?他今晚不是去兼職了嗎?
“同學們,這個你們新來的藝術指導老師,也是你們這一屆的學生,叫張新,應該都認識吧?”合唱老師是個五十多歲、頭發銀白的老頭兒。
“認識~”
我感受到了幾個小夥伴的視線,火辣辣的的,全是戲謔的眼神。
不敢看,真的不敢看。
這家夥口風真緊,開學這麼久,硬是一點都沒透露出來。
好在很快合唱排練就開始了,張新坐在了琴凳上,譜子已經放好,就等指揮指示了。
鄭秋豔學姐環顧了合唱隊員,微微點頭,手勢已經做好,對著張新揮拍,前奏響起。
“西風夜渡寒山雨,家國依稀殘夢裡,思君不見倍思君,彆離難忍忍彆離……”
“狼煙烽火何時休,成王敗寇儘東流,蠟炬已殘淚難乾,江山未老紅顏舊……”
每次老師在說話的時候,我都能感覺到從鋼琴那邊傳來的攝人的視線,我低垂眼眸不去看他。
一個半小時過後,老師說中途休息十分鐘,合唱團的教室空調開的低,有些冷,我就直接出了教室。
走廊上的人不多,大多都是出去解決生理問題的,我雙手撐在欄杆上,看三樓的舞蹈生在排劇目。
晚風一陣陣吹過,下午剛洗的頭發,還有一股香味,一縷頭發擋住了我的視線,我撥開頭發,感覺身旁來了人,一看,果然是張新。
“你怎麼來合唱團彈伴奏了?”他沒說話,我沒忍住。
他輕輕笑了一聲“優優,你是不是被我嚇到了?”
“沒有…你離我遠點,太熱了!”我把他往旁邊推了一下,沒推動,我往左邊挪了一步,莫名的燥熱從心中升起,不停用手扇著風,卻還是覺得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