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優優,吃夜飯了!”
感覺到有人抓住我的手臂推來推去,我反手就一巴掌拍了上去“嗯。”
怎麼有些呼吸不過來呢?就像是鼻子被堵住了。
不對,是有人捏住了我的鼻子……
“你乾嘛~”
“起床吃夜飯,吃完飯再睡。”張新鬆開手,把我的被子掀開。
我掙紮著從床上爬起,坐著發呆。
擾人清夢者,給爺死!
用儘全身的力氣把張新攀倒在床上“啊!!!!狗東西!給爺死!”
“下來吃飯咯~再不吃就吃完了哦!”樓下媽媽也在喊我們吃飯,我收手起床,隨手用簪子把頭發盤好,穿上毛茸茸的睡衣,下樓乾飯。
飯菜是過年那天剩下的,一群人圍著火坑站的站,坐的坐,手裡要麼端著飯碗,要麼端著酒碗。
媽媽見我們進來,說“碗筷都到灶上,自己拿。”
“曉得,熱的有什麼菜?”我往鍋裡瞧了瞧,也沒看出來裡麵到底熱了些啥。
老爸呷了一口酒,發出一聲喟歎“竹鼠肉!好吃嘞好吃嘞,你動作莫搞快點我們等下就吃完哩。”
竹鼠,那不也是老鼠麼。
我撇撇嘴說道“我才不吃這個嘞。”
跨步去裡麵拿了碗筷,盛了一小碗飯,又在桌上夾了些涼菜,走到火坑邊,在鍋裡夾了些豆乾、白菜,直接端著飯碗去堂屋看電視。
過了一會兒,媽媽也端著飯碗過來了。
“你真的不吃竹鼠肉啊?要不歹個試試?”媽媽將她碗裡的竹鼠肉夾了一塊,準備放進我碗裡。
我撤回自己的碗“我不要,你自己吃。屋裡錢還夠花沒?”
“有,你工作也沒得好多錢,要攢到點用曉得沒?”媽媽把竹鼠肉放進嘴裡,脆骨嚼的喀拉喀拉響。
唾液開始分泌,我咽了咽口水,真有那麼好吃?
媽媽又說“你真的不要吃這個肉麼?真的亞好吃,你試下咯,你爸爸特意砍的小小的,又熬了好久,怪有嚼勁。”
一小塊竹鼠肉放進我的碗裡,和尋常的野豬肉好像沒什麼差彆,我嗅了嗅,沒味道,眼睛一閉,把肉塞進嘴裡。
謔!真香!
“好吃吧?”媽媽笑眯眯地問我。
我狂點頭“嗯嗯嗯嗯嗯!”
“我給你再拈點去要不要?”媽媽碗裡的飯已經吃的差不多,倒是我碗裡還剩了不少。
再來點菜,我還能吃完嗎?
但想起竹鼠肉的滋味,心一狠“要。”
這一頓飯,吃的我直打嗝。
好久沒吃這麼多,肚子有些撐,我和張新撐了傘,在馬路上消食。
大冬天的,在外麵消食,也是沒誰了。
“你這次生日想要什麼禮物?”不愛動腦的我,打直球還是很勇敢的。
“優優,你這樣也太沒誠意了吧?”張新停下來說,“哪有人這麼問的?”
我仰頭看他“那要怎麼問?”
嘿嘿,呆住了吧。
看著張新答不出來的樣子,我笑的張揚,誰規定生日禮物一定要當天才知道,我偏要在頭幾天就告訴他。
“你不說的話,我就當你不用今年的生日禮物咯~”
“要,”張新拉住我的手,“要你好起來,可以嗎?”
我頓時沒了興致逗他“這你得問老天爺,問我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