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雨櫻宇文耀!
啊這!
傅雨櫻覺得這件事情太離譜了。
一不小心認了個乾女兒比自己歲數還大是種什麼體驗?
答案是不想體驗。
傅雨櫻抬手握拳作勢咳嗽“咳,還是算了吧,我也是個動不動就旅行的人,以後見麵都要憑緣分的。你有這份心,我很開心。希望你喜歡的人是值得你付出的人吧,時辰不早了,我先走了。我之前說的話,你就當人生經驗記住吧。”
傅雨櫻擺擺手快速撤離。
如果有機會,傅雨櫻希望跟蹤蘇靈兒親眼見一下蘇靈兒喜歡的人,因為傅雨櫻心裡那種擔憂並未消散,反而因為蘇靈兒偶爾的遮掩更加不放心了。
傅雨櫻原路返回,回到宇文耀的身邊,他還在那裡坐著等自己。
宇文耀看到傅雨櫻回來“一切順利嗎?”
“我最想問明白的,似乎並沒有問出來。”傅雨櫻一邊卸妝,一邊歎了口氣。
宇文耀“其實你可以不用這麼著急回來,再等半個時辰也可以,加上中午休息的時間,還可以待更久。”
傅雨櫻搖頭“我已經能感受到她不想說的部分是問不出來的。與其聽她編謊話,還不如停止對話。隻是我真想不明白,我到底為什麼在意她的事情。”
傅雨櫻將臉上的偽裝清除,又換了一身自己的衣服後,走到水邊仔細的洗臉。
等她將發型梳好,水中波紋已經平靜下來,水中倒映著一張絕美的麵容。
傅雨櫻看著水麵倒影久久沒回神,直到宇文耀上前輕拍她的肩膀。
“發什麼呆?你不在臉上畫黑斑了嗎?不想畫也可以的。”
傅雨櫻回過神看向宇文耀“不是,我是剛剛才發現,我的眉眼……上半張臉和蘇靈兒哪裡有點像,雖然整體看上去完全不是一個風格,但眉眼之間似是。之前一直沒有發現,難道是因為我自己也是對有黑斑的樣子印象更深嗎?”
宇文耀蹲下來,抬手摸向傅雨櫻的眉骨“你對這個陌生人這麼在意,該不會就是因為你看她眼熟導致的原因吧?因為和你有點像,所以你很擔心她被男人騙?”
傅雨櫻也說不上來“也許?不管了,我反正是把討人厭的老媽子行為都乾了,希望她聽進去了,或者希望她喜歡的人真的不是壞人吧。”
“老媽子?”宇文耀聽到了不太明白的詞語。
“就是……娘親奶娘嬤嬤這類人中很喜歡念念叨叨替人擔心的一類人,然後演變為喜歡念叨人說道理的這類人。”
宇文耀輕笑出聲,抬手順著傅雨櫻的發尾摸著“你不是老媽子,讓你變成老媽子的人才該好好思考一下。畢竟平時也不見你反複念叨誰。”
“但我和蘇靈兒其實一點都不熟,我這種念叨是真的會惹人討厭的,反正我不熟的人,突然對我說道,我是不太喜歡的,但如果她說得對我有用且和我想法不衝突,我才不會反感。然而很顯然,我說得是蘇靈兒不喜歡聽的。”
傅雨櫻聳肩,從空間中取出東西,開始在臉上畫黑斑。
宇文耀坐在她旁邊,給她舉著黑斑圖紙,防止她畫歪了。
“你已經做了超出你責任的範圍,她愛不愛聽,聽不聽都可以。能幫到她你會愉悅,幫不到也不會虧到你的利益。那麼事情已經做完了,就彆想讓自己心塞的部分了。”
傅雨櫻仔細的描邊,然後塗抹中間大麵積的黑色“放心,牽扯不到我的利益,隻要看不見她我很快就不會想了。說起來醉夢宗在南祝國滲透的很厲害,醉夢宗又對你頗有怨言,他們會不會在路上做出伏擊車隊的事情啊。”
宇文耀“他們做什麼都不會讓人覺得奇怪。不過我前往龍武國是參加龍武國的國日,隻要醉夢宗不想同時得罪兩個大國,那它多半不會在我去的路上做什麼。”
“果然回程更容易遭遇危險嗎……”
“沒錯,不管是醉夢宗還是誰,要對我動手,聰明人都會選擇回程。”
傅雨櫻畫完後等待顏料乾透“我這裡還有兩個帶有迷藥效果的煙霧彈,如果用得上,隨時找我要。”
車隊重新啟程,在約定好的地點和江津彙合。
江津想和傅雨櫻彙報蘇靈兒不在家的情況,但傅雨櫻先一步說了“我在彆的地方見到了蘇靈兒,我知道她不在家。書送到了就行,其他的不用管。辛苦了。”
“不辛苦,這是我該做的。小姐一路可還安全,有遇到其他事情嗎?”
“並未,怎麼了?”
江津沉默了一下才道“小姐你於影那個身份懸賞又漲了。”
“……我也沒有再做什麼吧?為什麼還漲價了?”傅雨櫻略感驚訝。
江津搖頭,他也不知道。也許就是單純想找“於影”所以提價了。
“再還有一個事情,就是醉夢宗最近似乎有人提議對永和國采取一些措施。”
傅雨櫻眉頭一挑“這種級彆的事情,你是怎麼打聽到的?”
“說來也巧,我到皇城的時候已經傍晚,還了書後就找了酒樓入住,結果遇到了醉夢宗的人,他們好幾個人一起喝酒,根本沒有遮掩身份的意思。不過他們是包的單間,我偷聽了他們說話。也是為了看看能不能聽到有用的消息,結果……
那些人身份地位應該在醉夢宗中不高的,但似乎是遊走在高層和底層之間傳達命令的人,所以消息多的樣子。我所能聽懂以及覺得有用的,就隻有這個不確定的消息。”
傅雨櫻覺得這可不是好兆頭,可是聽聞這樣的消息,她卻也沒辦法立刻想出對應的辦法,因為她沒有任何渠道將耳目塞入醉夢宗中,就更彆提伸手了。
不過醉夢宗都在南祝國皇城大搖大擺了,這個國家乾脆易主算了。
傅雨櫻將江津傳達的消息轉告給了宇文耀。
宇文耀對此隻有一個堅決的態度“我的想法就是有朝一日徹底將醉夢宗從永和國清除,而不是留個下人交易所在皇城裡。他們要是有對永和國進一步的想法,那我的做法也必須激進,我可不是在和他們和平相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