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陰沉遮著臉回到大殿,走時放下一句,‘如果陳廣那逆子回來,讓他速速來見我’。
前後不到一刻鐘,被打得全身是傷的陳廣回來了,好在他是武者出身,皮糙肉厚又耐艸,若換做他人,恐怕還起不來呢。
此刻的陳廣心裡隻有一個念頭,告狀。
隻要將自己的委屈悉數告知父親,絕對能讓許成去對付那個張龍,然後,他便可去對付陳默。
敢搶我的錢,你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
剛回到陳府,陳廣就被通知去大殿找父親,這正合他心意。
陳廣拖著重傷的身體,匆匆趕到大殿,啥也不說了,先哭為敬。
“爹啊,你要為孩兒做主啊,那陳默不是個東西,他竟然讓他的手下張龍對我大打出手,您瞧瞧,我這身上的傷,都是被打的,若非孩兒是武者,恐怕沒命來見你了……”
陳廣委屈巴巴的說著,卻遲遲沒有得到回應,他愣神片刻,抬頭偷偷看了一眼。
便瞧見父親陰沉著臉,那雙眸子冷漠得能殺人,還有就是得力蘸醬許成,搖頭無奈歎息,好像,在為他默哀……
咋回事?爸爸不愛我了?
陳德旺一拍桌子,額頭上青筋暴起,怒喝道“陳廣,你這孽畜,竟然大庭廣眾之下對你弟弟行凶,不僅如此,還搶去了他的一千兩銀子,你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父親”。
行凶?搶了一千兩?
陳廣大驚,趕忙搖頭否認,“父親我沒有啊,你看,被打的是我啊,還有,被搶的也是我啊”。
“方才陳默都親自上門訴苦了,還提著你的劍上門要自刎,若非受了天大的委屈,他會要自刎?你這孽畜竟然還不承認”
陳廣瞳孔驟縮,顯然是沒有料到,陳默竟然這麼會玩兒,他現在就是黃泥上身,不是屎也是屎了。
陳德旺再一拍桌子,怒聲道“許成,請家法”。
陳德旺畢竟隻是普通人,他的家法打陳進、陳默可以,打陳廣這個皮糙肉厚的家夥,沒什麼效果。
陳廣聞言大驚失色,張了張嘴,便要否認,可還沒等他開口,許成的鞭子已經落在,打得他皮開肉綻。
陳廣眼裡噙著淚水,為什麼受傷的總是我……
離開陳府後,陳默拿著五千兩先去買了兩匹馬,一共花去了兩百兩銀子,轉而他又準備去鎮武司看看。
鎮武司的大門,已經換了兩個守衛,陳默沒有著急去打聽,先是去附近的茶館坐下,打算靜觀其變。
剛坐下沒多久,一位身著白衣之人也坐在了陳默那一桌。
陳默先是一愣,抬頭打量一眼對方,黑色長發高高綁起,麵容陰柔俊朗,皮膚白皙光滑,如女子一般。
一身白衣,身材消瘦,給人一種弱不禁風的感覺,手裡提著一把折扇時而展開搖扇扇風。
這顏值,不去女裝可惜了……陳默心中暗忖一句,表麵不動聲色道“兄弟,這裡這麼多位置,為何偏偏要來我這兒?”。
陰柔公子沒有回答,手裡忽地多出一封信件,雙指夾著信件朝陳默一甩。
張龍見狀,抬手便將其接住,按在陳默麵前,後者疑惑的揭開信件,當看到上麵的內容時,瞳孔驟然一縮。
這是他給裴江南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