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
一道驚叫之聲忽然傳來。
張龍趙虎二人一聽到聲音,趕忙停下手中動作,快步衝到陳默跟前。
“張龍,你在此處護著無心,趙虎,你隨我去看看”
陳默收起臉上笑容,凝重道,隨即領著趙虎一路往馬車旁衝去,過去便是一片林子,旁邊停了輛馬車與他的馬車相比豪華不少,一看就是富貴人家的馬車。
馬車旁站著身著白袍的貴公子,一雙白色靴子踩在一具嬌軀之上,旁邊還有個被嚇到的小豆丁。
陳默定睛一看,那白袍貴公子腳下踩著的,不是蘇雨沫還有誰。
“我說怎麼這麼眼熟,原來是你這賤奴,見到本世子還想跑?本世子倒要看看你能跑去哪裡,來人,拿鐵鎖來,卑賤的奴隸,就該用鐵鎖鎖著,在她身上烙下本世子的印記……”
白袍貴公子冷聲道,話剛開口,身後的兩個家丁立馬從馬車上取下一條黑色鐵索,就如同給畜生上枷鎖一般,要戴在蘇雨沫的脖子上。
“住手”
陳默嗬斥道。
聞言,白袍貴公子眉梢一挑,臉色陰沉的抬頭,“何人敢如此跟本世子說話”。
在看清對方容貌的一刹那,趙虎虎軀一顫,趕忙拉住陳默衣角,搖頭道“三少爺不要招惹他啊,他可是寧王世子,身份尊貴,若是惹怒了他,莫說是你,恐怕整個陳家都會有滅頂之災”。
聽到陳默的聲音,蘇雨沫先是一喜,但很快她便反應過來,就算,他來了又能如何,那欺壓她的可是寧王世子。
陳默不過是陳家棄子,莫說是他已經被放逐出來,就算他是陳家的繼承人,又能如何?
寧王為先帝皇兄,寧王世子便是當今女帝的堂弟,真正的皇親國戚,陳默又如何敢為了她這個賤奴去招惹那種龐然大物?
蘇雨沫麵如死灰,貝齒輕咬紅唇,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
自幼,蘇雨沫便有傾國傾城的容貌,正因如此,年方十五,去她家提親之人都快要將她家門檻踏破了,後來,她被寧王世子龍華看重,差人上門提親。
龍華雖樣貌不錯,但名聲不好,且蘇雨沫有自己的追求,她年方十五,還差一年便可覺醒靈脈,她想入武道闖蕩九州,不想一輩子當個被困在籠中的金絲雀,於是她便以各種理由拒絕了這門親事。
可人家畢竟是藩王世子,身份最貴,豈是你幾句話就能打發的?
迫於龍華的脅迫,蘇父妥協了,整個蘇家都放棄了她,不,更準確的說,整個蘇家都希望能借這門親事,與寧王攀上關係。
身不由己,因為這容貌而導致自己這輩子都要嫁給一個不喜歡的人,蘇雨沫在離開蘇家的前一天,自毀容貌。
得知這件事的龍華勃然大怒,命下人將她押到府中後,親手灼燒她的臉,你不是喜歡毀容麼,那我就讓你毀個夠。
那一夜,是蘇雨沫噩夢的開始。
蘇家因為這件事,舉家連夜離開帝都,龍華不再提娶親一事,但卻將蘇雨沫貶為奴隸,如牲口般使喚她。
不堪其辱的蘇雨沫逃出寧王府,可剛出虎穴又入狼窩,她方才逃出帝都,便被抓走,當了煉製魔人的爐鼎……
當陳默從囚籠中將她救出的那一刻,蘇雨沫真的感覺,自己仿佛做了一場夢一般,自己好像已經脫離苦海了。
可現在,龍華來了,她的夢,也該醒了。
高高在上的寧王世子,又怎會是一個小小的陳家棄子敢招惹的?
“我不管你是誰,蘇雨沫是我的人,速速將你的臭腳拿開,給老子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