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聞,福伯年輕時因為家裡貧窮,雖決覺醒了靈脈,但窮文富武,貧窮的家裡可支撐不起武者的開銷,於是乎,他連靈脈品級都沒有測試便早早的去找了份家丁的工作,一乾就是幾十年……
石碑之上,再次亮起耀眼的光芒,白光、灰光、紫光……一條條橫線逐漸往上,五彩的光芒不斷在廣場之上閃爍。
原本因為陳默那廢品靈脈而失去興致的眾人再次興奮起來,期待的目光死死落在那石碑之上,就連遠處的一眾白袍長老們也皆是露出了驚訝之色。
“青色,上品靈脈”
“綠色,超品靈脈”
“黃色,皇品靈脈”
“是黃色,是皇品靈脈,是皇品靈脈”
隨著石碑上的橫線光芒定格在黃色,廣場上的眾人,頓時發出了一陣陣驚呼之聲。
皇品靈脈,那可是鮮有的高品級靈脈,偌大的靠山宗,在百年來,也僅有一人而已。
福伯瞪大雙眸,那雙蒼老的眸子在這一刻產生了迷茫少年時,父親去山中捕獵被妖獸咬去了一條腿,從此成了殘疾;母親體弱多病,常常需要服藥,家中還有幾個年幼的弟妹,家中所有擔子都落在他一人身上。
少年雖有闖蕩九州的夢想,可當他回頭看到父母期盼的目光,弟妹無助的眼神,他最終放棄了心中的理想。
但每每經過覺醒台,他還是忍不住邊上瞧上一眼,似乎隻有這樣,他才能得到滿足。
隨著那道黃色光芒越發耀眼,福伯那蒼老的眸子中忽然落在了兩行滾燙的淚水,他發瘋似的高喊著,“皇品靈脈,皇品靈脈啊,老子是皇品靈脈啊……”。
整個廣場都在這一瞬間沸騰,可又在下一瞬間沉默。
“皇品靈脈,這在天龍皇朝可是萬中無一的天才,他若早五十年來,絕對會是我靠山宗的天之驕子,這掌門之位或許也輪不到我了”
“明明有這麼好的天賦,卻白白浪費了五十年的光陰”
“皇品靈脈的天賦很高,可人老了,天賦再高也無濟於事,哎,可惜了”
……
高喊幾聲之後,福伯雙腳無力癱軟坐在地上,宛若孩童一般嚎啕大哭起來。
少年時不可得之物,終將困其一生。
錯過的五十年光陰,說什麼也補不回來了,太晚了,一切都太晚了,縱使他還懷揣著當初少年時的夢想,可現在起步卻太晚了。
陳默來到福伯身後,輕輕拍了拍這宛如孩童般哭泣的老頭的肩膀,後者止住了叫聲,卻止不住奪眶而出的淚水,“老頭子沒事,就是有點難過罷了,少爺莫要擔心”。
陳默微微頷首,沒有勸福伯不要悲傷,就這麼靜靜的陪著他哭了一會兒,福伯的淚水也止住了,伸出袖子擦去眼角的淚水,轉而站起身來,“讓少爺見笑了”。
“無礙”
陳默輕輕擺手,正準備從高台上跳下,卻見人群中,忽然鑽出一位白袍少年,拱手作揖道“在下靠山宗入門弟子張瑾”。
陳默微微打量了一眼那名為張瑾的弟子,又看了看方才領著自己過來測試靈脈的白袍弟子,忽然間意識到了什麼笑道“在下陳默”。
張瑾莞爾輕笑,道“聽聞帝都有個陳默,廢品靈脈,卻以道祖自居,不知是不是閣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