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盜匪的動作越來越遲緩,而沈軼對於太極在實戰中的應用也逐漸上手。
這場肉搏戰完全變成了一邊倒的碾壓局,隻是這盜匪的身體確實結實,或者說他身上的皮衣具有很好的防禦效果。
沈軼數次擊中對方的要害部位,卻仍無法將他擊倒。
在這性命攸關的時候,儘管明顯敗局已定,這個悍匪仍是拚儘全力地反抗,渴望為自己謀求一線生機。
“砰!砰!砰!”
耳畔突然響起的槍聲,嚇了沈軼一跳,他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隻能趕緊向旁邊一躍,撲倒在地上,連著打了幾個滾,才躲進草叢裡。
等他扭頭向槍聲響起的方向望去的時候,才看到竟然是穿著棕褐色麻衣的沈餘恨,不知道什麼時候摸到自己身後。
這家夥正嬉皮笑臉地看向狼狽的自己,他把手上的格洛克手槍槍口抬起,送到嘴邊,得瑟地做出用嘴向槍口吹氣的動作。
沈軼再看向剛剛與自己交手的盜匪,才發現那個家夥已經靠著身後的一棵大樹,癱坐在地。
他的腦袋上多了一個手指粗細的窟窿,紅白混合的液體正順著窟窿向外溢出,淌得滿臉都是。
“軼哥,沒事了,哥們兒把他解決了!”
“餘恨,你這槍法從哪兒學的,這麼牛!
你小子剛才是不是開了三槍,三槍都打在一個地方,太準了吧!”
沈軼看到沒什麼危險了,就站起身來,不過看到這個悍匪的死狀,再回想最開始沈餘恨開槍偷襲的場麵,還是忍不住調侃他一句。
沈餘恨被這麼一說也有些不好意思了,剛剛最初那次偷襲,他還可以說距離遠,自己第一次開槍,所以打得不準。
這次他距離那個悍匪也就六七米遠,就差沒貼臉開槍了,竟然還是連開三槍卻隻打中了一槍。
“軼哥,咱倆水平半斤八兩,換你來不也一樣?
先彆說了,我去拿草藥給你的傷口包紮處理一下。
然後快點打掃戰場,咱倆現在這實力,再碰到這種盜匪,什麼結果還不一定呢!
今天時間也不早了,該見的也見識到了,收獲也還可以。
咱先見好就收,等回去練練這些必要探險技能,下回再出來過癮。”
說完,沈餘恨跑向剛剛沈軼放置背包的地方,準備去找些草藥來幫他處理左臂的傷口。
這時沈軼才想起剛剛被自己割斷頸動脈的那個盜匪,連忙看了過去。
結果那個家夥躺在地上一動不動,雙手掐著自己被割破的脖子,估計是想要阻止血液的湧出。
不過此時他的脖子已經腫得跟腦袋一般粗細,而且從脖子到腦袋,裸露在外的皮膚都已經呈現出紫青。
沈軼覺得這家夥現在就算沒死,看著地上那一大灘的血液,估計也沒有能力反抗了。
他小心翼翼地走到這名悍匪的身邊,用腳輕輕地捅了捅他的身體,卻是一點反應也沒有。
然後他大著膽子,蹲下身體,伸出手指試著探了探鼻息,才確認這個家夥已經死透了。
看到沈餘恨那邊還在翻著背包,尋找合適的草藥,沈軼也沒有閒著,開始搜刮起兩名盜匪身上的財物。
不過這兩個家夥確實也夠窮,怪不得要出來當盜匪,兩人全身上下一共隻翻出了5000不到的靈晶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