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丁維傑就發現,困住自己的這些木刺數量雖然眾多,但每一根都很細。
而且除了有些尖銳之外,似乎也並沒有想象中那麼堅硬,他可以很容易地將其折斷。
隻是因為木刺的數量實在太多,他隻要稍微一動彈就會刮碰到周圍雜亂無章的其他木刺。
這雖然不會對他造成什麼致命的傷,但是那種針紮的刺痛感,也讓他不敢輕易做什麼幅度太大的動作。
丁維傑腦海裡一下回想起之前跟著父母去國外旅遊時,在德國看到的一種古代刑具,鐵處女。
自己現在這個樣子,估計就跟當年被關進鐵處女裡的人處境差不多。
他明白,如果自己就這樣被對方限製住,那麼這場擂台賽十有八九是輸定了。
所以,他也想過要不要扛著這些木刺造成的刺痛,以強硬的姿態來破局,向對手發起致命的攻擊。
隻是剛剛一陣的慌亂,讓他完全忘記了根據施法跡象去鎖定對手的位置。
現在他根本連對手在哪裡都不知道,就更不用去談什麼致命反擊了。
就藏在他身後不到兩米遠的沈軼,此時手中捏著一粒鐵木藤種子,緊緊地盯著丁維傑。
新的木刺術魔法已經構建完畢,不過沈軼並沒有直接用出來,而是保持著觀望。
丁維傑現在的處境,其實他如果果決一些,雖然可能會受到些皮外傷,但就靠身上的的兩層保護裝備,完全具備硬破解的能力。
沈軼的魔法就是準備趁著這家夥脫困時,發動偷襲用的。
可是這家夥明顯是猶豫了,他被困住後,竟然就卡在那裡一動沒動。
利用普通的牧草來發動木刺術,沈軼本意就是要在視覺上引發丁維傑的混亂,然後自己好趁亂靠近對方,隨時準備送上致命一擊。
前麵的一切都已經按照沈軼的設想發生了,隻是進行到最後一個環節的時候,竟然卡殼了!
沈軼也不明白,為什麼丁維傑沒有選擇立刻脫困,而是甘願被困在那裡。
所以捏在手上的攻擊也沒有扔出去,他再次靜靜地潛伏在原地,想看看這個丁維傑到底想要做什麼。
丁維傑此時的顧慮其實很簡單,他怕硬來的話,會被那些木刺劃破自己那令數萬人著迷的臉龐。
想要成為偶像明星的他,可不敢冒著可能破相的風險,去搏一個什麼校隊成員的名頭。
雖然他知道,即便是比賽中受了傷,也會有老師用治療魔法幫助快速恢複。
但是從來沒接觸過治療魔法的他,心裡對於這種治療手段還是有些沒底,不知道是否能對麵部做到無痕修複。
就這樣兩個人又恢複成一動不動的樣子,讓比賽再次陷入僵局。
這種僵局對沈軼來說,跟剛剛沒有什麼太大的差彆,情況對他還變得更有利一些。
可對於丁維傑來說,此時的他可能真的就猶如被關入鐵處女的囚犯,肉體上的疼痛還是小事。
真正令他難以忍受的,卻是來自精神層麵的折磨。
他本來尋思對手會利用這個機會給他來個痛快,結束掉這場比賽。
可是這該死的對手竟然沒有了任何的反應,他睜開眼就就能夠看到麵前一根根尖銳的木刺。
腦袋稍微動一動,就能感受到那尖端異物貼在臉部皮膚產生的刺激。
雖然沈城的春天還是有些寒冷,但丁維傑已經緊張得頭上豆粒大小的汗珠,一顆接著一顆地順著臉頰往下滴淌。
就連後背的衣服,也是漸漸被汗水給浸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