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朝陽剛放下電話沒多久,他的房門就在沒有任何預兆的情況下,被人直接猛力推開。
隻是看到走進來的人時,正欲發火的陳大公子,已經脫口而出的文明用語,還是被他硬生生地將尚未出口的後半截又給咽了回去。
剛剛還是一副囂張跋扈的凶狠模樣,見到來人後立刻就換成了老鼠見到貓時那種畏畏縮縮的樣子。
“爸,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推門進來的人,正是陳朝陽的父親,那位即將要接任遼省一把手職務的陳道遠。
陳道遠已經五十來歲,常年位居高位養成的習慣,讓他自然而然地形成了一種不怒自威的氣勢。
此時站在兒子麵前的陳道遠,眼中更是明顯帶著一股怒火。
“朝陽,今天發生的事情你應該已經知道了吧?
我之前是不是就特意跟你交代過,這件事對我,對我們今後的發展究竟有多重要。
可是這麼重要的事情,你竟然敢隨隨便便安排給下麵的人去做。
你告訴我,你是怎麼覺得,你下麵養的一條狗,也能把控住跟你地位不相上下的劉佐軍?
現在事情辦砸了?你知不知道,會給我帶來多大的麻煩?”
看到憤怒的父親,陳朝陽再不複平時那般意氣風發的樣子。
他清楚,今天的這件事,父親確實是一直強調讓他親自去辦。
隻是這幾年他已經習慣上了當一個甩手掌櫃,有什麼事情隻需要吩咐自己的幾個親信去處理,到時依仗自己父親的威勢就可以輕鬆搞定了。
這次的事情說白了,也不過是一個簡單地收貨轉交的過程而已,沒想到竟然會發生意外,文永盛那邊居然給辦砸了。
“爸,我原本就是想著,就是個取貨的活,讓文子跑一趟就可以了!
我也沒想到會發生這麼大的事情啊!
而且文子也死了,警方那邊還敷衍了事,胡編說文子是被聖骨會的人給殺死的。
我剛剛還給左哥打過電話,讓他幫我調查一下文子到底是誰殺的。
看看是不是有人在故意針對我們!”
隻是陳朝陽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父親狠狠地一個巴掌扇在臉上,給打斷了。
“你個混蛋,這個時候還分不清,什麼才是這次事件最核心的問題。
那個文子死不死的,又能怎麼樣?
他怎麼死的,現在很重要嗎?
我問你,劉佐軍現在的情況怎麼樣了,你知道嗎?”
被父親一個耳光打得有些懵的陳朝陽,聽到父親這麼一問,下意識地就搖了搖頭。
然後就意識到,剛剛聽到文永盛死亡的消息,讓他一下有些昏了頭,確實忘記了關心父親安排給他的主要任務目標劉佐軍。
他慌亂地拿起自己的手機,開始翻找電話號碼。
“我……,我剛剛被氣昏頭了,忘記問了。
我馬上打電話去問問警方那邊,看看劉佐軍到底怎麼樣了。”
聽到這話,陳道遠的火氣再次湧起,右手再次揚起,準備再給這個不務正業的兒子一巴掌。
不過看到兒子被自己嚇得畏畏縮縮的樣子,他的心裡又感到有些於心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