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奪臣妻?我懷權臣之子奪他江山!!
陸暄妍和裴月茹是手帕交,裴月姝還未出閣前見過她好幾回。
她先是看了一眼不動如山的霍弛,再看了一眼已然亭亭玉立的陸暄妍,一時不明白向陸暄妍這樣平平無奇的世家貴女怎麼會和遠在臨西的霍弛扯上乾係。
季皇後要做媒的果然是季家長房的嫡次女,季五姑娘今年剛剛及笄,人也生得貌美,如今就陪在季宜靈身邊。
兩人長得極像,隻是季皇後頭戴奢華的鳳冠,貴氣逼人,反而襯得季五姑娘嬌俏靈動,年輕貌美。
“阿雪,你自小便在空山先生跟前學琴,不如今日為姐姐演奏一曲?”
季宜雪絲毫不怯場,朝著太後和皇帝施施然行禮,“那臣女就在太後陛下和姐姐麵前獻醜了。”
季皇後讓人取來了她珍藏許久的名琴綠綺,季五姑娘端坐在中央,素手一抬,指尖如同蝴蝶般在琴弦上翩翩起舞,悠揚空靈的琴音緩緩宣泄而出,宛如清泉在石間流淌,又如微風拂過竹林,讓人心曠神怡。
空山先生曾經被先帝請來宮中獻曲,那日更是引來了百鳥齊鳴,使得先帝龍顏大悅,親自提匾天下第一琴贈與先生。
這季氏能請來空山先生培養府上的小姐,可見家族勢力強盛。
季宜雪此次的演奏也並沒有辱沒空山先生的名號,起碼在司樂房乃至京城大大小小的教坊司,都尋不出比她還要彈得好的人。
“季五姑娘這首《瀟湘水雲》雖沒有當年空山先生那般蕩氣回腸,卻也獨添了一番女兒家的細膩婉轉,在你這年紀實在是無人可敵。”
魏太後率先鼓掌誇讚,其餘人也是讚賞有加。
季宜雪神情大方地朝太後行禮,回了季皇後身邊,她看了一眼霍弛,可讓她無比失望的是,那人竟然隻顧著喝酒,一個眼神都不舍得給她。
“霍大人,本宮妹妹適才彈奏得如何?”季宜靈朝霍弛舉起酒杯。
“甚好。”霍弛勾唇一笑,整個人更顯風流蘊藉。
季宜雪又悄悄看了他一眼,一顆心怦怦直跳。
但是霍弛接下來的話卻讓她瞬間麵色慘白。
“不過實在太可惜了,微臣已有婚約在身,五姑娘有這樣好的琴藝之前該入宮伴駕為皇後娘娘分憂才對。”霍弛眼中儘是嘲諷。
季宜靈臉上的笑容徹底繃不住了,幾月前,季氏送了好幾個女兒進宮,她爹自然是不願意的覺得丟人,但奈何二房一直爭吵不休這才妥協,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看他們的笑話。
這從前也沒聽說過霍弛有什麼婚約在身,剛剛那麼久不說非要現在才說,無非就是讓她們更加丟臉罷了。
季宜雪險些把帕子撕爛,季家人的臉色也沒好到哪去。
其餘人想笑又不敢笑隻能生生忍著,隻有陸暄妍麵上滿滿都是喜色,她就知道三哥哥一定會娶她的。
蕭玄譽悠閒的給裴月姝剝著蜜桔,對皇後受辱的事當做什麼都不知道。
向貴妃笑容明媚,她家可做不出這樣丟人的事,哪怕她遲遲未能有孕她爹也沒有逼過她,起碼這一點她是完勝季皇後的。
“陛下,臣妾聽說宸妃妹妹未出閣之前也彈得一手好琴,說不定妹妹彈得比季五姑娘還要好呢,這樣也無需季五姑娘進宮了。”向貴妃掩唇笑道。
她這句話倒是給裴月姝挖了個大坑,若是裴月姝不彈或是彈得不好,那丟人的就變成她了。
蕭玄譽眼神微變,“宸妃懷著身孕不方便,你就彆鬨她了。”
“陛下,宸妃妹妹都沒說什麼呢,指不定妹妹很是願意在您和太後皇後麵前表演一番,宸妃妹妹,你說是不是?”向貴妃巧舌如簧。
裴月姝隻是輕輕地看了她一眼,隻有向嘉善知道那眼神裡明顯寫著挑釁二字。
她瞪大眼睛,突然想起那日裴月姝發起瘋打了薛美人,敢情這女人根本就不瘋,她純純就是囂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