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半年前,一樁積年的案子被人翻了出來,虞國公被指認曾與先帝時期與天熙帝爭奪皇位的五皇子有過聯絡,很快皇帝就罷免了他尚書令一職。
如今廷尉署的人還在調查他曾經是否是五皇子一黨,一旦查明,那麵臨他們虞家的不是砍頭就是流放。
不過皇帝看在戰死的虞小公爺和裴宸妃的麵子上,應該會留下他們全家的命。
這一切周時章都不在乎,當初裴月姝一進宮,裴國公就被封官,實在是不得不讓他多想。
對於那些德不配位的人,落到這種下場完全是活該。
“好啊,那就有勞表弟了。”裴月姝騎著馬慢悠悠走著,雖她的臉上帶著淺笑,可周時章卻是覺得她的眼神比這吹來的秋風還要寂寥。
周時章垂著頭跟在她身後,有些後悔提起那匹馬,她定是又想起虞鶴川了。
兩人隻是走了一會,小路子急匆匆地跑過來稟報,“啟稟娘娘,廷尉署的霍大人來了,說有要事要見您。”
裴月姝拉緊韁繩,臉上儘是疑惑。
這還是頭一次霍弛光明正大地來找她,倒是讓她很不習慣。
正堂內,霍弛已等候多時,他穿著筆挺的紫色官袍,端坐在太師椅上,顯得極為威儀。
裴月姝依舊穿著那一身騎裝,更顯身段穠纖得衷,修短合度。
她的身後跟著一高大魁梧的男人,腰間還佩著劍,一見到霍弛,眼中的敵視和探究藏也藏不住。
眼下季、向兩家的人都死死盯著承德山莊,誰知道霍家是不是也有那個想法,周時章怎麼都不放心裴月姝來見他,因此也跟著來了。
霍弛看了他們一眼,喉間溢出一聲幾乎不可聞的嗤笑。
兩個月都不見她主動找自己一次,原來是有彆的男人作伴,他倒是來得不巧,打擾他們騎馬作樂了。
“霍大人怎麼有空來承德山莊?”裴月姝無視他那陰沉的目光,在主位就座。
霍弛十分囂張地沒有起身行禮,甚至連點頭示意都未曾有,他看了一眼周時章,很快就移開目光。
“自然是有事。”
霍弛身為霍氏家主,有這樣囂張資本,哪怕在皇帝麵前,皇帝也不見得會說什麼。
裴月姝自然不會去追究他的失禮,“霍大人有話直說吧。”
承德山莊被宮中禁軍牢牢守著,安全是安全,缺點就是秋葵無法透消息進來,裴月姝並不知曉外麵都發生了什麼,隻是偶爾會聽張順來和周氏父子說起外麵的情況。
“今日一早,裴國公府的下人來報,府上的四姑娘無故失蹤,聽聞宸妃和裴四姑娘感情深厚,可知她的蹤跡?”
“何時發生的事?”裴月姝麵露震驚。
“昨日,看來宸妃並不知道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