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奪臣妻?我懷權臣之子奪他江山!!
那虞國公夫人想散播謠言,汙蔑裴宸妃和周家公子有私情,他也是隨口試探了一句,沒想到真是她。
可無論賀蘭辭怎麼想都想不明白,他和裴宸妃能有什麼關聯。
虞府出事,沒有一個人願意伸以援手,霍弛更加不會放過傷害裴月姝的人,很快就讓人端著毒酒和白綾讓虞幼欣自己挑選。
虞幼欣自是不肯,在牢房裡撒潑打滾。
“賤人!她就是狐狸精!為什麼那麼多人都喜歡她,願意為她去死,一定都是被她蠱惑了!你們都被那個賤人蠱惑了!”
霍弛目光冰冷,虞幼欣乖乖赴死便罷了,非要將他惹怒,“把虞國公帶來。”
虞國公在廷尉署關了兩個月,此時渾身臟亂不堪,是一點國公爺的體麵都沒有了。
他看到女兒,呆滯的目光方才有了片刻的清寧,隻是很快他的臉上就被痛苦掩蓋。
“欣兒!欣兒!”
他隔著牢房的門伸出手,眼睜睜看著虞幼欣被廷尉署的人灌下毒酒,雖然他平時很少管教這個女兒,但也是他的骨肉至親。
“爹救我”
虞幼欣被人像破布一樣丟在地上,霍弛準備的自然是好東西,沒一會她就七竅流血,但這東西沒這麼快要她的命,她會在地上掙紮很久,也好讓虞國公好好觀賞。
當初要不是虞慶元利欲熏心,不然皇帝怎麼可能那麼容易讓功臣之妻入宮。
皇帝根基不穩,強行讓裴月姝進宮不僅會遭到三大豪族的阻攔,而且對於他的名聲也不好。
所以當初虞慶元隻需裝傻當什麼都不知道,再把裴月姝送去西北,皇帝也拿他沒辦法。
恨隻恨他為了尚書一職,全然不顧自己親生兒子的顏麵,將兒媳送進宮裡,這才鑄就了他如今的痛苦。
霍弛看著虞慶元趴在地上痛苦哭喊的樣子,臉上儘是冷漠。
這還不夠,他要讓他受儘世間一切折磨。
“押回去。”
聽聞虞幼欣的死訊,裴月姝內心毫無波瀾。
虞幼欣從小就被家裡人寵壞了,又極其依戀兄長,幼時就對她表現出很大的敵意,隻是虞鶴川從中調和才慢慢變好了些。
可有些人本性就是壞的,無論如何矯正都沒有用,她若今日心軟,下一次虞幼欣就還再敢刺殺自己,隻是現在她站得更高,所以虞幼欣死了。
“告訴虞夫人,母女一場,總得去為她收個屍。”
小路子進來道,“娘娘,今日是向充儀和李寶林回宮的日子,德妃娘娘派人傳了口信來,問您要不要回宮一趟。”
裴月姝嗤笑一聲,“不了。”
不是她不願去打落水狗,隻是她現在自身難保,還是老老實實待著這承德山莊吧。
“啪”的一聲,趙德妃的發髻險些被打散,朱釵落了一地。
“放肆!向充儀,你竟敢以下犯上!”豆蔻護在趙寧媛身後,狠狠推了向嘉善一把。
向嘉善沒有了以往的珠光寶氣,因為一路舟車勞頓,臉色極差無比,不僅如此,她還氣得臉色發青,猙獰的樣子宛如瘋婦。
“你竟敢挑釁本宮,彆忘了,你當初進宮的時候是誰點的頭,就你那點家世也妄想爬到我頭上作威作福?”向嘉善依舊囂張。
而一旁的李寶林早就害怕地往後躲,就連她都知道今時不同往日,趙德妃如今掌管後宮,品階又比向充儀高,她們怕是要吃苦頭了。
果不其然,趙寧媛臉上一點被打的窘迫感都沒有,她朝著向嘉善微微一笑,“貴妃娘娘好大的氣場,也不知道一會去了司刑房還能不能這般神氣。”
“你敢!你趙寧媛算什麼東西,你以為有個胡攪蠻纏的爹就能把我擠下去嗎?有向氏在,這貴妃之位就隻能是我的,而我眼下不過就是避避鋒芒,我看誰敢動我?”
她一個眼神,在場的一些想來看她笑話的妃嬪都不由自主地低下頭,無比後悔自己為什麼要來。
向嘉善隻是一時的落魄,等日後她起來想捏死她們不過就是動動嘴皮子的事。
可趙寧媛不懼,讓人喊來了司刑房的人,眼下司刑房的司刑未定,但皇帝下旨讓汪瓊代為執掌。
汪瓊可不是會畏懼向家的人,她唯一的親人在裴宸妃手裡,所以她什麼也不怕。
“向充儀以下犯上膽敢冒犯德妃娘娘,按照宮規應拖往司刑房杖責三十,以儆效尤。”她十分冷硬道。
趙德妃微微一笑,“那還不快動手,向充儀一路舟車勞頓,早早領了罰也好回宮歇息。”
汪瓊點頭,立馬讓人上前。
向嘉善瞪大眼睛,此時她也意識到趙寧媛適才是故意激怒她,好讓她動手,可這又怎麼樣?
“你們誰敢動我?”
皇帝現在還顧念著向家,哪怕她做了戕害妃嬪的事也不過被降了位分,他不敢動自己,這司刑房不是皇帝的人嗎?她們怎麼敢?
汪瓊在外人眼裡或許是皇帝的人,但隻有她自己知道效忠的是誰。
而且本就是向嘉善動手打了趙德妃在先,於情於理,她帶她去司刑房領罰都沒有一絲錯處。
“帶走。”
司刑房的人一擁而上,閒書閒畫都被擠開,因為此事向嘉善雖隻被降了位份,但她身邊的人,除了這兩個陪嫁幾乎都被處死,劉忠也死了,她們也算是嘗到了什麼叫勢單力薄的滋味。
“娘娘!”她們想上前護著向嘉善,但是沒有用。
汪瓊對著趙德妃行了一禮,便帶著人離開,路過那些妃嬪時,她們看她的眼神仿佛是在看什麼怪物。
“賤人!我是絕不會放過你們的!”
隨著向嘉善的謾罵聲越來越遠,趙寧媛臉上露出了隱忍的笑。
她也算為她那未能出世的孩子報了一點仇。
聽說向充儀是被司刑房的人抬回章台殿,司刑房還是有人畏懼向氏,所以她並沒有被打得血肉模糊,但看樣子也是吃了苦頭,而且這樣的事傳出去,丟的是她和向氏的臉。
恐怕往後向嘉善都沒有臉麵出章台殿了。
“她的確是個狠的。”裴月姝坐在霍弛腿上。
上輩子,她能忍到最後,直到她快要不行了才說出虞鶴川之死和皇帝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