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極擔心娘親,可學業不可荒廢,等午時散了學,他立馬去了景陽宮,可娘親好好的,亞父卻是躺在床上。
“亞父怎麼也生病了?亞父都這麼大了還要人喂藥嗎?長極都能自己喝藥了。”
裴月姝忍住笑意,霍弛黑著臉接過她手中的藥盞一飲而儘。
鳶尾走進來,在她耳邊輕語,昨晚將霍弛進宮的消息透露給長極的人抓到了。
她沉默著退出,將偏殿留給他們父子。
“可審問出什麼了?”
“是是賀蘭大人。”
裴月姝眯了眯眼,賀蘭辭絕頂聰明,自然是猜到了霍弛回來不會輕易放過她,所以才會讓長極過來攪局。
他怕是已經看出來了長極是霍弛的孩子。
而昨夜,他也確實是幫到了自己,可裴月姝決不允許有人算計她的孩子。
“把甘露殿上下的人再仔仔細細查一遍,一個探子都不許留,包括霍家的。”
“是。”
到了夜裡,霍弛的風寒已經好全了,可他卻是裝脆弱裝上了癮。
屋內,燭光搖曳,霍弛斜倚在柔軟的靠枕上,麵色蒼白中帶著幾分刻意,那雙深邃的眼眸裡閃爍著不為人知的光芒,仿佛正醞釀著一場無聲的風暴。
他輕咳幾聲,聲音雖細若遊絲,卻恰好能引起旁人的注意與關切。
隻是他從偏殿追到寢殿的行為早已暴露了他的意圖。
裴月姝頭都沒有抬,繼續批著折子。
“咳咳!”他咳得更加大聲。
裴月姝煩不勝煩,瞥了他一眼,“可要找太醫?”
霍弛裝不下去了,他走到她身邊,臉色恢複如常,“你昨晚說過的話就忘了?”
裴月姝自然記得,可她又沒完沒了地看起了折子,霍弛忍無可忍將那些掃翻在地,將她抱向了床榻。
裴月姝目光幽深,本以為他又要發什麼瘋,可他卻是將他拇指上戴的玉扳指放到了她的手心。
這玉扳指她記得,長極小時候還吃過,後來她還給了他。
“這是霍氏家主的信物,有了它可以號令霍氏名下所有商行。”
言下之意就是,他將這個給了她,她也彆再計較他對她名下商行動手的事。
“不必了。”如此大的誘惑在手,裴月姝卻是眼皮子都沒眨一下就還給了他。
她又不傻,霍弛是霍氏的無冕之王,他有沒有這枚玉扳指都不會影響他的威信,這東西到了她手上也不過是一件死物。
霍弛皺眉,摟著她的腰往下壓,“那你想要什麼?”
那件事是他做得不對,他補償就是了。
“彆殺賀蘭辭。”
她還沒找到比他更聰明更好用的屬下,而且霍弛也已經報複過了。
即便霍弛裝得再好,提起賀蘭辭他的眼神還是產生了細微的變化,不過觸及她眼底的不容拒絕,還是撇開臉默認下來。
不殺就不殺,半年了,賀蘭辭也沒能在她手上討到什麼好處,難道他霍弛還會怕他?
那熟悉的馨香鑽進鼻腔和全身的毛孔,霍弛素了大半年,如今她就在懷裡自然是怎麼樣都忍耐不住,他的手在她腰間不老實的遊走起來。
但被裴月姝無情拍開,昨晚熬了那麼久,白日裡又忙著伺候祖宗,她的眼底都泛起了一抹青色。
霍弛吻了吻她的眼睛,將她平放在床上,便自顧自脫起了衣服,一本正經道,“你睡吧,一會我會弄乾淨。”
裴月姝被氣笑了,側過身不願理他。
霍弛臉上漾著絲絲笑意,隻要能和以前一樣,讓他做什麼他都願意。
單薄寢衣下肌膚細滑如水,霍弛一路輕撫到她的後頸,感受著她身體的輕顫,心中的欲望就像是一個裂開的大口子,再也收不住。
他微涼的唇順著耳垂沿途親上她的臉,灼熱的氣息頃刻間席卷。
呼吸相纏間,她也沒有了絲毫的睡意,微微弓著身體,手抓緊了身下的被褥。
他在她敏感的腰間畫圈,低沉的聲音簡直要人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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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這樣嗎?”
裴月姝雖是閉著眼,但那纖長的睫毛卻是顫個不停。
霍弛在她耳邊輕笑,“叫一聲霍哥哥,我就不鬨你了”
“半年不見,三郎的臉皮是越發厚了。”
“有麼?”他牽起她的手放在自己臉上。
裴月姝沒有客氣捏了一下,還沒說有,就被他翻了過來,鋪天蓋地的吻也落了下來,或輕或重,或吮或咬。
他還是一如既往的強勢霸道,裴月姝既沉溺於此也害怕地想要逃離。
似乎是感覺到了她的不適,他一反常態地放輕了動作,滾燙細碎的吻,濺落在戰栗的雪肌上,裴月姝舒適得快要睡著了。
“霍弛”
她無意識喊著他的名字,霍弛渾身的血液都沸騰起來。
“我在。”
她伸手勾著他的脖頸,將他的頭壓了下來,鼻尖抵著鼻尖,又迷迷糊糊地不知說了句什麼,頭一歪,竟是睡了過去。
霍弛緊緊地擁著她,即便忍得渾身都疼得厲害也沒舍得弄醒她,或許他想要的也隻是這麼簡單。
不知過了多久,裴月姝隱約聽到了一陣奇怪的聲音,手中不知握著什麼滾燙的厲害,讓人聯想到沉寂多年的火山在一夕猛烈爆發。
等她清醒了幾分費力睜開眼時,霍弛已經換好了寢衣,還拿帕子再給她擦手。
她無暇思考什麼,又闔上了眼,“快睡吧。”
“嗯。”他的聲線更低了,看著她的目光柔情四溢。
翌日,裴月姝神清氣爽地起身,霍弛卻是賴在床上,一個勁地拿眼睛看她。
裴月姝瞟到鏡中自己那充滿斑駁紅痕的頸子,扭頭瞪了他一眼。
霍弛反而笑得越發肆意。
他在景陽宮一連賴了半個月,眼瞧季氏族人都被押送進京,他這個大功臣卻還沒出現,不說旁人,霍煬一直都很好奇三哥去了哪。
總不能是和三嫂久彆重逢,將正事和他們這些親人都拋之腦後吧。
時隔好些日子,賀蘭辭才找到機會前往景陽宮麵見太後,不出所料,他看見了霍弛。
霍弛一點都不避諱著他,堂而皇之地走出來,端起裴月姝喝過的熱茶抿了一口。
“好香,裡麵除了茶葉還加了什麼?”
這段日子,霍弛的脾氣明顯收斂,裴月姝自然也得有所表示,她正張口,賀蘭辭卻搶先說道。
“微臣聞到了一股梅花的清甜,想來是煮茶的水費了一番心思,微臣記得,今年冬日第一場雪落下時,太後帶著陛下到梅園采雪。”
霍弛冷哼,自知這裡麵也有賀蘭辭的手筆,沒有了品茶的心思,“賀蘭大人真是好記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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