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隨便看。
其實，他的內心很納悶，很疑惑。
蘇宇來了，戰立馬就打電話過來，讓蘇宇隨便看。
三年來，這還是第一次。
戰，好像太照顧蘇宇了一些。
放眼全國，戰就沒這麼對待過誰。
哪怕是那些被稱為天命之人的，戰也沒如此對待過。
不過，他是守夜人，既然戰都這麼說了，他唯一要做的，就是服從命令。
“如來的頭？”
蘇宇聞言，有些詫異。
這麼大的一個箱子裡，竟然裝著的是如來的頭？
如來，也戰死了麼？
忽然間，蘇宇就覺得有些悲哀。
仙死了，佛也死了，全都死了！！！
敵人，到底強橫到了何等地步？
這個時候，蘇宇忽然有些躊躇。
要打開看一眼嗎？
方才也就是有些感應，所以，這才過來看看。
結果，是如來的頭！
現在，到跟前了，反倒有些遲疑了！
蘇宇抬起手來，可卻懸在空中，遲遲不願落下。
如來的頭！！！
沉默了半晌，蘇宇仿佛這才鼓起了勇氣，抬手打開了箱子。
映入眼簾的是一顆巨大的腦袋。
問都不用問，那就是……如來的頭。
蘇宇目光往下挪了挪，看到了一道十分恐怖的傷口。
如來是被某位極為可怕的存在斬首的。
如來，神話傳說中的恐怖存在。
然而，敵人更可怕。
蘇宇歎息一聲。
突然間，蘇宇覺得未來一片殺機，一步不慎，便就是身死道消的下場。
突然間，蘇宇有些羨慕普通人。
麵對未來的恐怖，或許，做個普通人也是很不錯的選擇。
可惜，現在來不及了。
已經入局了。
自己選擇的路，哪怕是跪著，也得繼續走下去。
蘇宇伸手。
如來的頭主動飛出，懸浮在半空中。
來人看到這一幕，神色之中流露出了一抹難以置信。
不等他說什麼，如來的頭上，突然間，佛光亮起，映射天地。
整個魔都，瞬間變得金燦燦的。
魔都的九龍柱，仿佛是被佛光刺激到了一樣，其上的龍紋不再是裝飾，而是漸漸動了起來。
隱約間，好像九條龍要蘇醒了一樣。
恐怖的氣息，彌漫四方，充斥天地。
守夜人分部中。
如來的頭突然活了過來，它轉過頭去，看向背負著它來到魔都的人，說道“你能不能不要拿著我的頭到處跑？”
那人麵色一變，神色錯愕。
如來的頭很少開口，今天，這是怎麼了？
如來的頭又轉了過來，目光落在了蘇宇的身上，慈悲地說道“施主，請幫我砍下戰的狗頭！”
明明是慈悲之色，可說出的話，卻充滿了殺意。
“為什麼？”蘇宇很是疑惑。
砍下戰的狗頭，應該不至於這麼大的仇恨吧？
“戰不是個東西，強迫我鎮壓了三年的古戰場！！！”
如來的頭說道“我是如來，我又不是啥，讓我鎮壓古戰場，合適嗎？”
如來的頭有些憤憤不平。
越想越難受。
若是旁人得到了它，必然給它鑄造金身，日日夜夜，香火供奉。
可戰好大的膽子，竟然讓它鎮壓一座古戰場！
而且，還驅使佛門弟子。
“我的頭，我來砍！”陡然，一道身影走了進來。
戰，來了。
剛進門，戰就把自己的頭擰了下來，托在掌心，說道“現在，你滿意了吧？”
如來的頭轉過頭去，不想說話。
蘇宇看得毛骨悚然。
戰，真是個狠人！
“你怎麼來了？”蘇宇問道。
戰將自己的頭安上，這才說道“我有一道分身在魔都做點事情，感應到了這邊的動靜，就過來看看。”
“三年了，它一直讓人砍我的頭。”
“可真不是個東西！”
戰忍不住罵道。
讓蘇宇意外的是，不管戰怎麼罵，如來的頭始終閉口不言，一句話都不說。
它好像有些怕……戰。
蘇宇若有所思。
頓了頓，戰這才解釋道“三年前，我挖出了它，若非我阻止，它差點將全球剃度，讓藍星化作了小西天！”
“要不是它，大夏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
“要不是它，我三年前就能殺仙如屠狗！”
提起這點，戰就忍不住生氣。
三年前，他其實很強的。
一人，可鎮壓全球的。
挖出的仙人，都被他弄死了好幾個！！！
但是，因為挖出了如來的頭，一切全都變了。
這三年，讓如來的頭去鎮壓一座古戰場，其實，也是讓它去贖罪。
“那它是如來，還是……”蘇宇忽然問道。
直覺告訴蘇宇，如果是真正的如來，應該不至於這樣。
所以，如來的頭很可能存在了問題。
“肯定不是了。”戰撇撇嘴，說道“如來早就死得不能再死了，它隻是如來的頭誕生的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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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可以理解為，如來的頭成妖了。”
如來都戰死了！
如來的頭，自然也死了！
但是，曆經無儘的歲月，如來的頭誕生了新的意識。
“我不是妖！！！”如來的頭轉了過來，糾正道“我就是如來！！！”
戰，欺人太甚！
三年前，就說如來死了，說它是妖。
三年後，還說。
總有一天，它要斬下戰的狗頭！
“隨便吧！你說你是如來，那你就是吧！”
戰懶得理會。
爭辯這些，沒有任何的意義。
他轉過頭，看著蘇宇，問道“能不能操控它的力量？”
它，指的是如來的頭。
要不是因為這件事，他這道分身在魔都很忙的，根本不可能現身。
現在，他有些期待地望著蘇宇。
蘇宇聞言，朝著如來的頭一抓。
這一抓，如來的頭懵了。
它不受控製地朝著蘇宇飛了過來，落入了蘇宇掌心。
蘇宇左手托著如來的頭，對戰說道“控製談不上，但是，可以動用其中蘊含的力量。”
如來的頭，哪怕是成妖了，也蘊含了如來的道韻的。
當今世上，除了背負如來的頭來魔都的人可以動用其中部分力量外。
蘇宇是第二個可以動用的人。
哪怕是戰，也都無法動用。
戰聞言，死死地盯著蘇宇，不斷打量。
蘇宇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你盯著我做什麼？
能動用如來的頭中蘊含的力量而已，至於這樣盯著我嗎？
“如來的頭，借你三天，三天後還我。”
戰收回目光，轉身就走。
“戰，你還沒問我的意見呢？”
旁邊，一道身影氣得頭發都掉了！
“三天後，你再帶它回去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