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淺也站了起來，禮貌地打了個招呼，“中山老師好。”
中山大師點了點頭，目光掃過桌上的草圖，眉頭微微皺起，“你們打算用六邊形的水晶？”
“是的。”淺淺解釋道，“我們查了資料，霧凇的冰晶是六邊形的，所以想儘量貼近自然。”
中山大師搖了搖頭，語氣溫和但堅定，“六邊形雖然符合自然形態，但在首飾設計中，美感更重要。
六邊形的棱角太硬，戴在脖子上不夠柔和，不如設計成圓形。”
周婉婉愣了一下，有些猶豫地看了看淺淺，又看了看老師，
“可是……顧客想要的是霧凇的感覺，六邊形不是更貼近嗎？”
中山大師笑了笑，從皮包裡拿出一本素描本，翻開一頁，上麵畫著幾款圓形吊墜的設計草圖，
“你們看，圓形的水晶可以打磨得更加光滑，邊緣柔和，戴在脖子上不會顯得突兀。
而且，我們可以在水晶內部設計一層霧麵效果，這樣既保留了霧凇的朦朧感，又增加了美感。”
淺淺湊過去看了看，眼睛一亮，“這個設計確實不錯，霧麵效果讓水晶看起來像是被一層薄霧籠罩，很有意境。”
周婉婉也點了點頭，但心裡還是有些不安，“可是……顧客那邊怎麼辦？他已經同意了六邊形的設計。”
中山大師合上素描本，語氣平靜，“設計是為了滿足顧客的需求，
但也要考慮佩戴的舒適性和美感。你可以把兩種設計都給他看，讓他自己選擇。”
周婉婉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點了點頭，“好，我試試。”
淺淺拍了拍她的肩膀，“彆擔心，顧客應該會理解的。”
中山大師看了看時間，說道：“我還有事，先走了。你們繼續討論，有問題隨時找我。”
“謝謝老師。”周婉婉送中山大師到門口，目送他離開後，才回到櫃台前。
淺淺已經拿起筆，開始修改草圖，“我覺得中山老師的建議不錯，
我們可以把六邊形和圓形的設計都畫出來，讓顧客自己選。”
周婉婉歎了口氣，坐回椅子上，“可是……我總覺得六邊形更貼近霧凇的感覺。”
“貼近是貼近，但美感也很重要。”淺淺停下筆，認真地看著她，
“首飾設計不僅僅是複製自然，還要考慮佩戴者的感受。如果戴在脖子上不舒服，再貼近自然的設計也沒用。”
周婉婉沉默了一會兒，最終點了點頭，“你說得對，我們試試吧。”
兩人重新投入工作，淺淺負責修改草圖，周婉婉則開始挑選圓形水晶。
她找了幾顆綠幽靈水晶，放在燈光下仔細端詳。
綠幽靈水晶內部有著天然的雲霧狀包裹體，正好符合霧凇的朦朧感。
“你看這個怎麼樣？”周婉婉把水晶遞給淺淺。
淺淺接過水晶，對著燈光看了看，眼睛一亮，“這個不錯！內部的雲霧效果很有霧凇的感覺，而且顏色也很柔和。”
周婉婉笑了笑，“那就用這個吧。”
兩人忙了一下午，終於完成了兩種設計的草圖。周婉婉拿起手機，給顧客朝薑朝先生發了條消息：
“朝先生，我們做了兩種設計，一種是六邊形水晶，另一種是圓形水晶，您看看哪種更符合您的需求。”
沒過多久，對方回複了：“六邊形吧，更貼近霧凇的感覺。”
周婉婉看著手機屏幕，心裡有些失落，但還是回複道：“好的，我們會按照六邊形的設計繼續細化。”
淺淺看出了她的情緒，輕聲安慰道：“彆灰心，顧客的選擇也很重要。
我們可以把圓形的設計保留下來，以後說不定會有其他顧客喜歡。”
周婉婉點了點頭，勉強笑了笑，“嗯，你說得對。”
接下來的幾天，兩人繼續細化六邊形的設計。然而，就在她們準備開始製作樣品時，朝薑朝先生突然打來了電話。
“周，我有個朋友看到了你們的設計草圖，他覺得圓形的設計更有美感，
建議我選擇圓形。”朝薑朝先生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猶豫，“你覺得呢？”
周婉婉愣了一下，隨即說道：“圓形的設計確實更柔和，佩戴起來也更舒適。
如果您覺得可以，我們可以按照圓形的設計繼續。”
朝薑朝先生沉默了一會兒，最終說道：“好，那就按照圓形的設計來吧。”
掛斷電話後，周婉婉長舒了一口氣，轉頭對淺淺說道：“顧客改主意了，要圓形的設計。”
淺淺笑了笑，“看來中山老師的建議還是對的。”
周婉婉點了點頭，心裡卻有些複雜。她拿起那顆綠幽靈水晶，對著燈光看了看，內部的雲霧在光線下顯得格外朦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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