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文徹出城後,不急著趕路,他準備走到離皇都遠一些的地方,再喬裝打扮一番。
那時便可以使用靈力身法趕路,以他凝氣境五階的修為,使用簡單的身法,也能夠在一日之內趕到石城。
然而,出城沒多久,他就察覺身後有人一直跟著自己,略一探知,發現竟然是常帥等人。
張文徹嘴角微微一笑,沒想到常帥竟然會不請自來,倒是省了自己一番設計!
常帥幾人早就追上了張文徹,如今正悄悄跟在他後麵,準備尋個荒涼無人之處,伺機下手,好好的將其收拾一頓。
事有湊巧,尾隨張文徹走著走著,不知不覺竟然再次來到了亂葬崗。
常帥心中一樂,無巧不成書麼。
張文徹這小子也是傻,上次被打的那麼慘,差點丟了性命,今日竟然還敢路過此地!
隨即幾人迅速用頭巾蒙了麵部,準備上前來收拾張文徹,卻忽然見他在亂葬崗中間的一個位置停下了腳步。
也不知那小子從哪裡掏出了一疊紙錢,放在腳下的地方,取出火石打火,將紙錢點著,燒了起來。
待紙錢燒儘之後,張文徹起身衝著那堆紙錢鞠了一躬,嘴裡還念念叨叨的說著一些含糊的話。
常帥身後之人幾次要衝出去,都被他伸手製止了。
他有些好奇張家會有人葬在這亂葬崗嗎?
能讓張文徹親自來祭奠的,必然是家族裡的重要人物,難道是張文徹那個神秘的母親嗎?
可傳聞說那女人當年是被人帶走的,並沒有死啊。
莫不是當年傳言有誤,她其實根本未被人帶走,而是被張家害死了。
若真是如此,這女人便是與家族不合,必然不能入家族墓地,便被遺棄在這片亂葬崗之中。
想到這裡,常帥自以為知曉了將軍府的隱秘,他開始琢磨著,自己應該如何敲詐將軍府一番。
張文徹所站的位置其實是當初張文才殞命之地。
本來他就打算出城後途經此地時,過來祭拜一下張文才。
畢竟自己用了人家的身體,卻還沒給他複仇呢,總是要過來解釋解釋,念叨幾句,尋個心安。
卻沒想到,陰差陽錯間,竟引的常帥等仇人到了此地。
若是在此地為張文才複仇,應該會讓張文才的在天之靈更解恨吧!
常帥見張文徹燒完紙錢,嘴裡也不再念叨了,卻站在原地並未離開,像是在等什麼人一般。
他心中詫異,本打算出手,又怕張文徹是在等什麼人彙合,所以遲遲未動,一直在觀察周圍的動靜。
想想也是,張文徹這麼個沒有修為之人,張家如何能夠安心讓他獨自出城?
定會安排幾名高手護送啊!
上次毆打張文徹時,本來隻是在城中閒逛,他們設計領著張文徹突然出城,這才鑽了空子。
可這次卻不同,張文徹像是打算出城辦事,張家應該會安排高手陪同。
又等了半刻鐘,見隻有張文徹自己站在原地,卻也沒見到什麼人出現,常帥也漸漸失去了耐心。
雖然謹慎是應該的,可是畢竟他們追著張文徹是薑離秋給他們安排的任務,這麼等下去也不是辦法。
這麼久都沒人出現,或許是自己多慮了,張文徹此次出城,張家也許並不知情,他咬了咬牙,對身邊的幾人招呼一聲,便大大咧咧的出現在了張文徹的身後。
到幾人現身,張文徹嘴角緩緩揚起,他轉過身來並不說話,隻是神色冰冷的盯著對麵的那幾個殺害張文才的凶手,身上的殺氣飄蕩而出。
常帥隱約覺得今日所見的張文徹與之前不同,可這些變化卻未引起他的注意,畢竟他們幾個人最少的也有個煉體二階。
常帥修為最高,已經到達了煉體四階,並且無限接近五階的水平,自然不會對一個廢物產生懼怕。
幾人蒙著麵也不言語,手持著棍棒朝著這邊衝了過來,他們被張文徹的眼神給觸怒了,一個廢物還敢這麼瞪他們,看來這小子確實欠打,必須要好好收拾他一頓才行。
“常帥,爾等小人,今日怎麼如此鬼鬼祟祟的?不敢以真麵目示人?”
眾人剛衝到一半,張文徹忽然衝他們高聲嗬斥。
幾人皆心底一驚,這小子竟然能認出自己幾人!
不對,十分不對!
他們相繼停下腳步,麵麵相覷起來。
常帥此時終於意識到了張文徹的異常,一個沒有修為的人怎麼可能對他們這麼多人無所畏懼?
難道這小子如今可以修煉了?
或者他有什麼防身的手段?
躊躇間,他麵容逐漸猙獰起來,對張文徹殺心又起,不管這小子是否能夠修煉,這麼短的日子,修為也不會有多高。
可依照將軍府的資源,若是讓他繼續修煉下去,用不了多久,肯定能夠超過自己,到時候,隻怕是自己的後半生就無法安穩度過了。
所以,今天張文徹必須死!
隻要將其殺死,自己後麵的所有風險將都不存在,即便有人看到張文徹與薑離秋衝突,懷疑到薑離秋那裡,薑家也會擺平的,畢竟死無對證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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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了殺心之後,常帥便與身旁幾人低聲嘀咕幾句,告知自己的計劃。
幾人本就是小家族的子弟,也怕張文徹報複,便都點頭同意。
常帥抬頭衝著張文徹嘿嘿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