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當尺玉表演完一個節目,回到座位上時,紅紅公主都會緊緊拉著她,一臉興奮地說著什麼,妥妥的一個小迷妹形象。而尺玉偶爾向紅石等人敬個酒,他們也是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尺玉向他們微微一笑,都能把他們給樂得屁顛屁顛的,那卑微的樣子,直讓人忍俊不禁。
期間,尺玉還邀請眾人上元節來此觀賞花燈及參加詩會。每年的上元節,環采閣都會舉辦詩會,邀請一些文人士子,來此吟詩作對,為節日增色。隻不過,在這種節日裡,像詩會這種活動到處都在舉辦,而環采閣雖然名氣大,但若隻比文華之名的話,還真的不屬於頂尖的。比如張恪去年曾經去過的荷園詩會,那個就是比較有影響力,也更加專業的詩會。據說環采閣也曾努力嘗試過幾年,想把自己往更核心的文人圈子裡去靠一靠,隻不過效果顯然並不好。這種事兒,也並不是花倆錢就能夠做成的。而如今,之所以還在堅持辦這個詩會,更多的還是聊勝於無,但其實重視的程度並沒有多高。也是因此,像尺玉及其她幾個較為當紅的姑娘手頭上,才會有一些請柬,可以自行決定要邀請的賓客。
張恪倒是順手接過了請柬,當然了,到時候有沒有時間來,現在可沒法保證。紅紅等人倒是很高興,畢竟是偶像親自給的門票,到時候是一定要來的。一直玩到了子時,眾人才興儘而返。
翌日,張恪收到信,晉州的族人已到了離京城百裡之地,預計明日就到,而且是由德高望重的三叔公張盛親自帶隊的,儘顯家族對於此事的重視。張恪對此自然是極為高興的,自己的婚事,能受到這麼多親朋的重視和認可,無疑是令其歡欣鼓舞的。正美滋滋的時候,哈尼又把一封信送了進來。又是誰給自己寫信呢?略感訝異地拆開,看完後微笑著道:“是許合子寫來的,她們接到邀請,要來京城演出《竇娥冤》,估計下個月就能到京城。”哈尼聞言高興的道:“那敢情好,想必她們的演出定會在京城引發轟動的。”張恪笑著點了點頭,對於這一點,他也是極有信心的。
張恪想起一事,向她道:“對了,大丫姐姐呢?這幾天怎麼沒怎麼見到她啊?”
哈尼聞言,臉上現出糾結之色,卻又馬上笑了笑道:“我也不太清楚,不過,姐姐本領高強,少爺不必擔心,好好準備訂親的事情,才是正經。”張恪瞧了她一眼後,儘管心中還是疑惑不解,但卻也不再過多的追問。
另一邊,城西元帥府。
陳慶之疑惑的望著眼前的女子,不確定的問道:“你確定想到北方邊境的軍中效力?”
“回大元帥,小女子心意已決,望大帥成全。”
“王姑娘啊,你有此從軍報國之心,固然可喜。隻是,軍中皆是男兒,你一個姑娘家,去到軍中,一來多有不便,二來雖然你武藝高強,但在軍隊中,個人武勇,其實作用不大的,這一點……。”
“回稟大帥,您所說的,我都明白。其實小女子不是想去普通軍營,而是想進斥候隊。”
“嗯?”
“實不相瞞,大帥。小女子本是來自於北境狐族的。我族一向在刺探情報及傳遞消息上有自己的獨到之處,最是適合去承擔一些斥候之類的工作。”
陳慶之聞言,點了點頭。身為人朝軍方第一人,對於北境狐族的信息,他自然也是有所掌握的。北境狐族:擅隱匿追蹤,懂規避危險,在搜集情報,傳送消息時,這些特長都極為的有用。曾經人朝也曾起意想要招攬狐族,為己所用的,隻不過因為種種原因,卻最終沒能如願。沒想到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如今這位來自北境狐族的王姑娘卻自己提出要加入人朝的斥候隊伍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