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生活逼迫了你，要是無法反抗，那就默默享受。
這是曹流的真實寫照。
從最初的錯愕，到此刻的極目遠眺
他望著百米外彈琵琶的倩影，兩眼睜大。
這距離隻能看個大概，女子的真實容貌被麵紗遮蓋，端著琵琶半隱半現的身材可算得上曼妙。
好在，這蘇大家終歸是有點手藝傍身的。
她彈奏的琵琶曲調很是美妙，頭一次讓曹流有種“曲子可以沒有歌詞”的感慨。
當旋律好聽到一定程度，隻是聽曲也覺悅耳。
曹流自己五音不全，對擅長音樂天然會佩服幾分。
這樣一來。
隨著時間的推移，曹流先前沒能下場批判的遺憾稍稍被稀釋，但白峰該挨的拳頭還是一個都少不了。
隻能說，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至於這音律裡是否有音波功法之類，以曹流目前的水平無法分辨。
他唯一知道的，是這位蘇仙子身上肯定彆有洞天。
曹流自身是神力後期，即便力量在同境墊底，但他的眼界和目力是達到平均水平的。
正常來說，不修武道的神箭手就可以看清百米外的景象。
那還隻是屬於不入武道的範疇。
神力境的武者，無論視野還是聽覺，全部都超過正常人的水準。
曹流當初在街角看到追擊的斧頭幫眾人。
兩百米開外，他就能清晰捕捉到五人身上的斧頭紋身，從而確認他們的身份。
他在神力中期時的視力就超過二百米。
如今更進一步，怎麼視力反而倒退了，竟然連這位蘇大家的臉都看不清。
問題勢必不是出在他身上！
這麼一想，曹流的眼神就變了，他再度窺伺，試圖尋出幾分端倪來。
以曹流對這個世界的了解，他如今接觸的神力階段修行，仍然隻是處於肉體凡胎的階段。
等到修為臻至高深，諸如禁製，法力一類的存在，也能夠被人力給掌握。
一瞬間，曹流忽然生出幾分期盼來。
向著未知的境界，還有遙遙在上的武道巔峰。
隨著曲子進入尾聲。
蘇大家款款起身，放下琵琶，半掩的酥胸朝著眾人無聲一禮，綽約的背影逐漸遠去。
老鴇當即宣布今日到此為止！
此話一出，曹流二人左右的客官紛紛起身，顯然是準備退場了。
對麵的白峰出聲“曹哥，對今晚的服務可滿意。”
曹流眉頭一挑，腦海裡浮現蘇大家的模樣，想到自己的目光無法穿透麵紗，最大可能是其本身就非凡物。
自己這趟算是長見識了。
他點點頭“還不錯。”
白峰頓時露出一個“同道中人”的笑容，不過他心裡還是有些遺憾。
看來，今天想讓曹流喊“哥”是不太可能了。
那就下次！
走出花草樓的大門。
曹流路上和人撞了一下，不經意回頭時，就看到了那根熟悉的殺威棒！
赫然是城西巡天司的冷無情，冷捕頭麼。
老鴇在看到冷無情以後，臉上笑容變得更加燦爛，更加真切。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是一家人。
曹流心領神會，有些想笑這濃眉大眼當差的，看不出來癮頭這麼大，是無肉不歡麼。
不過他心裡清楚。
這分明是人家的腰包闊綽，經得起揮霍。
他偷聽路人的交談，偶然得知今晚這一桌的價錢。
聽蘇大家的曲子。
即便是在一百米以外，也要五十兩銀子才能包下一桌。
曹流本來覺得自己已經脫貧了。
沒想到，他和今晚在座的一大群人比起來，還是一個徹底的窮鬼。
“算了，先買個院子壓壓驚。”
……
翌日，黑虎幫駐地。
曹流像往常一樣過來報道，卻見白峰換了一件嶄新的幫派服飾，昂首提胸，在人前晃來晃去。
這模樣生怕彆人不知道他突破了一樣。
曹流看到這場景，有點想笑。
心裡很快生出幾分惡趣味“如果一直沒人揍他，這家夥不會要在神力前期留級一輩子吧。”
想到這，曹流看著自己的鐵拳，忽然多了幾分責任感與使命感。
他這正義鐵拳，絕不是公報私仇。
以後心情不好，就算揍這家夥出氣，他也不會有任何的心理負擔！
美其名曰這是為你好。
一切就說得過去了。
正在這時，白峰忽然鬼鬼祟祟地靠過來。
他左顧右盼，隨後在曹流耳邊低語“曹哥，你知道今天誰調來堂口了嗎？”
曹流有點疑惑，心想自己來到這黑虎幫，認識的人也不多。
值得白峰這樣專門來說的，更加沒幾個。
他思考片刻，試探性問道“難道是我們鶴堂的陳教頭來接替申屠香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