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嬰妖帝人還未至，先有九顆百米之巨的蛇頭，張牙舞爪，就要將金色劍氣吞沒。
文王馬援之見狀眉頭皺起，指間文筆彈出，浩蕩文氣彙聚成一道堅固的城障，震開蛇頭，這才將九嬰妖帝給勉強攔下。
一道尖銳的怪笑自古魔殿主的口中發出。
“桀桀桀……馬援之，你以為吾等就沒有後手不成？”
說話間，一個身穿紫紅長裙，滿頭蛇發的中年女子出現在古將軍的身旁。
這便是九嬰妖帝的人形狀態。
同樣是洞天境的存在，但這九嬰妖帝的實力至少比魔使強大了十倍不止，恐怖的妖氣拍打在空氣中，發出了一陣足以撕裂耳膜的巨大轟鳴。
與此同時，馬援之注意到下方法陣散發出的那股逐漸壯大死亡氣息，仿佛有什麼古老的存在，正在飛快複蘇。
他知道自己的時間不多了。
馬援之舉起那柄由兩道華章彙聚而成的白帝劍，口中暴喝。
“春秋長河，起！”
刹那間，有三道截然不同的光團從馬援之的頭頂飛出，依稀可以分辨出那是三本古書。
這就是馬氏一族的家學，春秋三傳異同經。
三傳即左傳，公羊傳，穀梁傳。
昔日白帝以文道修成文聖，所立下的便是這三傳。
馬氏先祖作為白帝的得意門生，也通過辯學這三傳，並以此立下自己的文道根基。
一代代家主通過文法灌頂，成功將這文道根基保留下來。
如今正好傳到馬援之的手裡。
滔滔文氣洶湧成河，懸掛在馬援之的身後，石破天驚，撐霆裂月！
屬於亞聖的文氣在這一刻顯露無疑。
他另一手緊握白帝劍，身後的春秋長河湧到劍頂上，令得這劍由虛轉實，仿佛上古的白帝再次重現世間！
九嬰妖帝最是見多識廣，一眼就看穿了馬援之的意圖。
“他要接引文聖之道，攔下他！”
古將軍不敢怠慢，手中的大骨劍迎風便漲，隻是眨眼間就化作千米之巨，鋒銳無匹的劍鋒沿著中間劈向春秋長河，大有將其攔腰截斷的架勢。
九嬰妖帝則殺到馬援之的近處，滿頭蛇發這一刻像是全部活了過來，每一根頭發都長著五官與獠牙，蛇瞳散發出刺目的光芒，落在春秋長河，好像要將其蒸乾。
至於魔使，他經過先前的爆發，洞天幾乎損毀殆儘，殘餘的全部力量都凝結成一枚血紅大繭，將牛判官與下方大陣的核心封鎖牢牢罩住。
天空三人打得來去有回，文道與武道的激烈碰撞，充斥著最飽滿的美感。
曹流早早就盯上了與九嬰妖帝同時趕來的其餘妖魔。
其中不乏乾坤境的妖聖，以及數尊天人境妖皇。
他踩在冰龍的身上，宛如一顆從天而降的隕星，直接紮進了妖魔大軍中。
嘭！！
雪蒼生自帶的天人法相直接將大股妖魔給凍在了原地。
曹流腳尖踮起飛出，手中一柄湛藍的冰刀斬去，一重重龍形刀芒迅速將近處的妖魔當場劈碎，其中更是包括一位“純陰入體”的妖聖。
妖丹破碎，這一次不再化作天地能量，而是凝聚成了一隻遊弋全身的純陰之蟲。
純陰之蟲的作用，在於接引純陰氣息入體。
這種感覺在曹流看來，像是剛剛接觸武道那會兒，神力之前要先在體內建立氣血循環。
而這純陰，則是陰陽化太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