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商帝宮,朝堂之上。
“拜見儲君。”
以山王和榮國公為首,一眾還在宋州京師的勳貴紛紛向著堂前的曹流行禮。
他們望著站在龍椅前的身影,沒有任何動作,僅僅隻是眼神掃過眾人,落在他們身上,就有一種大山傾倒的壓迫感。
哪怕像榮國公這樣的老牌準帝也不例外。
他可以肯定,五年前的曹流或許有著鎮壓他的實力,但絕對做不到這種隻靠著氣場就讓他無法反抗的程度。
榮國公很難想象,在儲君消失的這五年裡,究竟發生了什麼。
莫說是他,同為洞天境的山王,這一刻都感受到了巨大的壓力,人國之力猶如受到了壓製。
這感覺就像是一個凡人在覲見真仙一樣。
曹流的眼神掃過眾人,在測試過洞天威壓的強度之後,就將其悉數斂起,這才讓一眾勳貴喘過氣來。
他們何時受過這樣的對待?
隻是,麵對這位實力已經成了氣候的儲君,下方臣子無人敢置一言。
曹流目光掃過眾人,淡淡道“陛下閉關之前,曾交代過讓孤代為監國。諸位愛卿,何人反對?”
他話音剛落,身子向後一仰,以一個慵懶又愜意的姿勢坐到龍椅上。
與此同時。
有一方散發著赤紅光芒的玉璽騰空而起,好巧不巧的被曹流給握住,隨手把玩,沒有任何抵抗之意。
這意味著國運對其進行臣服。
堂下勳貴,有不少人剛剛還欲出言質疑,見到這一幕紛紛表情僵化,愣在原地,動彈不得。
至於曹流所言“何人反對”,下方群臣鴉雀無聲。
見此一幕,他滿意點頭,宣布道“從即日起,到陛下出關為止,宋州將徹底貫徹孤的意誌。凡有違抗者,便是忤逆,何人有異議?”
許是這話奪權的意圖太過明顯,相當一部分臣子麵上顯露出異色。
畢竟,誰也不想腦袋上多出一個新爹來。
他們在宋州經營了這些年,內部的門門道道,彎彎繞繞,早就劃分了清楚。
曹流雖然是女帝冊封的儲君,而且還立下過軍功,但對群臣來講,隻有他們需要的時候這才是儲君,一旦損害到他們的利益那就是顛覆社稷之人。
山王與榮國公的表情同樣生出了變化,不過遲遲沒有動靜。
不止是他們,最初與曹流接觸過的那些勳貴,這時一個個也低下頭,乖巧得像是鵪鶉一樣。
察言觀色,見風使舵。
這是老牌勳貴們最拿手的絕活,如果有朝一日因為利益無法貫徹,那隻能證明道行不夠深,修煉還不到家。
曹流其實最奈何不得的,就是這種打一巴掌還能轉頭對他笑的玩意。
沒有動手的由頭,這無疑減少了他立威的素材。
好在,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朝堂中亦是不乏愣頭青的。
曹流話音剛落,便有一位身著國公服袍之人走出,擺出一副苦口婆心的嘴臉。
“儲君在上,老臣以為此舉不妥。”
這位身穿國公袍的勳貴,腰身彎曲之後,不等曹流開口就抬得比勁鬆還要筆直。
在他身後,又有幾人陸續下場。
“儲君在上,臣亦有言陳請。”
“監國之事關涉甚大……”
整個過程,曹流臉上的表情都沒有任何變化。
而隨著他的不表態,麵前的臣子數量開始激增,從最初的人,一下子增加至五十來人。
既有世襲的爵位勳貴,也有自詡忠誠的大商肱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