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布裡提的意見,餘芝芝的神色有些閃躲。
……她尋找鯊魚族雄性的理由,是不能告訴任何人的。
去向神赫大人請示嗎?
那是他的軍團,他的士兵,如果沒有他的同意,誰都進不來王宮。
餘芝芝想了想,她輕輕點頭。
布裡帶餘芝芝來到王宮的訓練場,神赫大人每天都會進行嚴苛的晨練,十年如一日。
王宮的神跡訓練場,門口重兵把守。
剛結束第一輪訓練的男人正用紗布纏繞左臂,他身前插著一把長刀,上麵血跡斑駁。赤裸的上體,在日光的投射下肌肉線條強健結實,他散淡的睥睨著緩緩靠近的兔族小雌性。
她離近了些,可以清楚的看到她略顯蒼白的神色,以及……
哭得微腫的眼睛。
看樣子像是哭了一夜,她被尤森帶走,他說了什麼,做了什麼?
……做?
這一個字,讓他纏紗布的動作微頓,他壓下心底的異常波動,嘴角凝笑,灰眸如同蟄伏的猛獸,緊緊盯著獵物的靠近。
“神赫大人。”
餘芝芝拎起深紫色的宮廷侍女長裙,微微行禮。
她雙手在身前交疊,來的路上餘芝芝準備好了說辭,但麵對神赫的時候,心底還是止不住犯怵。
“之前傷到章魚族的貴客,是我不對。”
神赫挑眉,這隻小兔子如願以償的被尤森“救”走,她哪裡還需要道歉?
“所以?”男人的嗓音低沉醇厚,聽不出太多情緒。
“我想我當時可能是太害怕了,它突然衝出來,所以……”餘芝芝抬起雙眸,認真的說:“神赫大人,如果碧水閣能多一個士兵保護我,就不會再發生這樣的事了。”
小雌性鋪墊了這麼多,是為了要個士兵?
神赫將左臂處的紗布纏好,他握起長刀,開始做第二輪訓練。
刀光森冷,紅色血痕斑駁如裂紋。
餘芝芝安靜等候。
布裡站在一旁,他雖然不知道兔子小姐為什麼突然想要士兵,但神赫大人沒有直接拒絕,那這事就有商量的餘地。
第二輪訓練結束。
神赫的背脊蜿蜒著清晰的汗水,他呼吸聲略微沉重,瞥見小兔子乖巧的等在一邊,將刀扔給了布裡。
“想要誰?”
神赫難得鬆口。
更何況,她隻是一個被抓來的俘虜。
“虎鯨?”
他記得,在船上的時候,小雌性很喜歡跟虎鯨士兵一起玩耍。
餘芝芝慢慢搖頭。
神赫的腦海裡出現海蛇司祈的身影,他意味深長的看了少女一眼:“蛇?”
上岸這麼久了,還對蛇念念不忘嗎。
餘芝芝再次搖頭。
布裡捧著刀,站在一旁默不作聲。但不知道為什麼,心裡非常期待兔子小姐公布答案,不知道神赫大人會是什麼反應?
餘芝芝輕聲說:“我想要……鯊魚族的士兵。”
如果,能有一個鯊魚士兵每天保護她,那她應該能找到很多機會去完成任務。
鯊魚。
神赫灰眸微微眯起,神跡訓練場的風吹乾了他身上的汗,他牢牢盯著這隻來向他討要“士兵”的小雌兔,想到帝國的某些貴族雌性,有豢養雄性的喜好……
他扯了扯嘴角:“喜歡鯊魚?”
餘芝芝怔了下,她本能的點頭。眼前站著的就是一頭大白鯊,她可不敢當著他的麵搖頭。
神赫對她的回應很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