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低起伏的山坡上,寂靜無聲,方圓幾公裡內沒有一戶人家。
臨近傍晚,樹木叢深。
此時,地勢稍緩的山腳下,出現了一支披麻戴孝正在送喪的隊伍。
不遠處的土坡上還停放著數輛汽車,看樣子也是剛來沒多久。
前方沒有道路,他們隻能徒步前行。
“大師,我們要走多遠才能到?”
林羅跟上大師的步伐,他是逝者的大兒子,家中兄弟三個,卻隻有他為老上人送行,他那兩個親弟弟都推脫不來。
對此他也隻能無奈,作為老大,他隻好披麻戴孝,為老父親送行。
由於老父親是突然暴斃,按照習俗,他得請一個風水師。
哪成想,風水師剛一到場就直言他老父親死的很邪乎,需要儘快入土為安,這才出現了眼前的這一幕。
柳大師聞言,扶了扶短短的胡須,看了一眼左右兩邊的山頭,估摸道
“大約還有六裡路吧。”
“六裡路?!”
林羅吃驚的張了張嘴,六裡路也就是3000米,要知道這裡都是荒無人煙的山林,都是雜草叢生的山路。
想要走完這三裡山路,至少都要一個多小時。
他們沒有負擔的人倒還好,但那些抬棺人就苦大頭了。
“我滴乖乖,六裡路想走死老子啊?!”
“這活真費人!”
“行了行了,咱們敬業點,乾完這一趟明天都歇一天。”
果然,身後的四個壯漢,一聽要走六裡路紛紛埋汰起來,好在領頭的抬棺人頗為敬業,倒是沒有絲毫埋怨。
“村長,天色不早,要不我們還是明早再送喪吧?”
林羅麵露苦澀,倒不是他不想送老父親入土,而是這路程著實有點漫長。
恐怕還沒到地方,天就黑了。
一旁的村長聞言臉色一板,目光頗為嚴肅的看著林羅
“小羅子啊,我們高馬村的規矩一向如此,這是自古流傳下來的祖訓。”說到這,村長的語氣稍顯一頓,繼續道
“馮大娘一家的慘劇你應該是知道的吧?”
迎著村長不容反駁的眼神,林羅麵色一僵,但一想到馮大娘一家忤逆祖訓導致全家詭異橫死的慘象,他心底不由得升起一抹寒意。
“好吧,那就依村長的。”
原地糾結了一會後,林羅還是選擇今晚入土,畢竟馮大娘的慘案曆曆在目,就發生在他家隔壁。
沒錯,他們兩家是鄰居,一周之內,馮大娘家上下八口人不是吊死就是淹死,要麼就是自戕。
他的兩個弟弟和老父親都是現場第一發現者,聽他們說馮大娘全家死了都不瞑目,滿臉驚悚,很是邪門。
有人說她們違背了祖訓,受到了懲罰。
也有人說他們是遇到了不乾淨的東西,引禍上身。
事情傳的很是玄乎,什麼樣的說法都有,弄的整個村都是人心惶惶,寢食難安。
就在昨天,他的老父親突然離奇死亡,村裡的人很快就把這事和馮大娘的慘案聯係到一起。
一時間,關於各種風俗、鬼怪的謠言接連翻起,甚至連村長都趕過來送喪,生怕再度出現慘案。
有了馮大娘的慘案後,林羅也不敢心存懈怠。
帶著身後的送喪隊伍,跟隨柳大師抓緊時間進山……
畫麵轉移到森林內部,此時古擎天正在貪婪的吸收附近的能量分子。
隨著古擎天的吸收,一縷縷宛如白色絲綢般的能量分子,緩緩的從灌木叢中抽離出來,順著口鼻、毛孔湧入體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