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景塵覺得她用“行不行”這三個字意有所指，聽起來很不舒服，他見識過這些鄉下村婦有多野蠻，沒吭聲，提著半桶水走一步歇一步，十五分鐘的路，他走了半個小時，
回到家，看見院子有一捆柴他知道沈雪回來了，
他舀了一瓢水進屋，“小雪，累壞了吧，來，喝口水。”
沈雪滿臉感動，“景塵，你對我真好。”
在娘家可沒人對她那麼好，她爹娘隻會讓自己給他們倒水喝。
周景塵溫潤一笑，“傻瓜，你是我妻子，我不對你好對誰好。
我挑水回來了，你快去洗澡吧。”
沈雪出了一身汗，身上黏黏的，“那我去洗個澡。”
她出來，木桶裡隻有一丁點水，連她洗腳的水都不夠，景塵不是說剛挑水回來嗎，水呢？撒在路上了？
她想開口問他，又怕他生氣，隻好拿扁擔挑桶，
“景塵，水有點不太夠，我出去挑兩桶回來。”
“去吧，慢點，我在家等你回來。”
等沈雪回來看到周景塵像個大爺一樣躺在炕上，有些惱火，
“景塵，你怎麼沒做飯啊。”
周景塵翻了個身，“剛剛出去挑水累死了，我躺一會兒。”
沈雪“……”
他們沒有多少糧食，半袋玉米麵還是她去找二爺爺賒的，等年底分糧了，還得還回去。
晚上不乾活，沈雪就做了兩個窩窩頭和一鍋野菜湯。
“景塵，起來吃飯了。”
“怎麼又是窩窩頭和野菜湯啊，你就不能做點彆的？”
天天吃野菜窩窩頭，他自己都快成窩窩頭了，同樣是下鄉當知青，傻子都吃胖了一圈，他自己瘦成竹竿了。
沈雪手一伸，“那你拿點錢票給我，我明天去公社割點肉回來。”
“……”
讓他拿錢周景塵不說話了。
沈雪“……”
沈雪到底還有用，周景塵去洗了澡，把沈雪壓在身下，說了兩句情話，兩人開始釀釀醬醬，
沈雪開心不到一分鐘，他就提褲子了，還問，“小雪，舒服了吧，
你男人厲不厲害？”
沈雪？不到一分鐘就結束了？
她怎麼一點感覺都沒有。
視線移到他肚子下麵，沈雪心碎了，
大娘嘴裡說的小辣椒，此時無比貼切！
“……”心裡罵罵咧咧，怕傷到他自尊還是違心說了句，“厲害。”
“知道我厲害就行，早點睡吧，你身子弱，我怕時間太久了，你扛不住，明天下不了床，今晚先這樣吧。”
聽到滿意的答案，周景塵躺下呼呼大睡。
沈雪誰能懂她心裡的苦。
明明在破木屋那次景塵很厲害的，怎麼結了婚就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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